“怎么?棠神医是治不好?”
棠练禾尴尬笑了笑:“当然不是,自然是治得好的……”
她最后一句话说得都没有底气了。
“既如此,孤和阿溪就打扰棠神医义诊了,孤等着你的好消息。”
说罢,他握着颜溪的手径直离开,明月风荷忙不迭跟上。
席匪欢的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凝视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面上纵然波澜不惊,长袖下的手指已经攥得发白。
棠练禾在他们离开后,面上的平静终于维持不住了。
不过也无碍,到时候她私底下请教天域神医,一样可以。
她抬头看着站在原地的席匪欢身上,檀问星和颜溪都走远了,他还一直盯着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督主大人。”棠练禾好奇道,“您似乎对颜溪很重视啊,她难不成和别的女子有不一样的地方吗?”
席匪欢收回目光,勾起猩红的唇角:“她在旁人眼里没什么特别,但是在本座眼里,就是特别,特别到想据为己有。”
最后一句话他吐得轻飘飘的,窜入耳蜗里忍不住为之一颤。
棠练禾看他的目光略显诧异,颜溪真就这么大的魅力,太子爷喜欢她,现在连一个太监都喜欢她……
棠练禾不屑地抽了抽嘴角,心中腹诽,他们怕不是都被颜溪那张小白花的长相欺骗了,男人无非就是图色,颜溪也就仗着她有几分姿色勾引男子罢了。
“如果我是男子,我就不会喜欢她这种女人。”棠练禾冷嗤,不知不觉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女子皮相都是身外之物,以色待人长久不了。”
她自顾自地说着,殊不知席匪欢那一双幽深晦暗的眸子带着阴戾的情绪直勾勾地盯着她,微不可查地冷笑一声:“棠神医的皮相不及阿溪,自然做不到以色待人。”
棠练禾听出来了他话语里的讥讽,但是她也不以为意,一个太监的话有什么可在意的。
她索性转移话题:“覆督主的本事看来不小,居然能帮我这么快送信给天域神医,只是不知,您信中写了什么才说服我师父的?”
席匪欢漫不经心地摩挲把玩着腰上的玉佩,淡淡道:“无他,只是写了天域神医感兴趣的罢了,阿溪这些日子帮不少人治病,各种疑难杂症手到擒来,天域神医自然是对阿溪这位无师自通的奇女子感兴趣,所以就来了。”
说罢,他的余光瞥了一眼棠练禾逐渐发绿的脸色,见她不高兴,他心里愉快多了,拧身上了马车,神清气爽。
徒留下棠练禾站在那里表情抽搐,神色古怪得很。
“姑娘。”颖儿为她打抱不平,“颜溪这人到底有什么厉害的!根本不及姑娘万分之一,天域神医怎么也对她感兴趣啊……”
“行了!”棠练禾猝然一吼,震住了颖儿。
她现在一听到颜溪的名字就头疼,就生气!整个胸腔的郁气淤堵得她恨不得喷出火来!
“一个师出无名的小辈,真以为医术高超吗?!我就不信陛下的缺阳之症她治好了,伍公公还阳的事上肯定有蹊跷,一个太监怎么可能还长出来东西,我师父来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