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颜溪一门心思放在了手术上,专心致志地给覆荆子注射麻药,然后抄起手术刀准备下手。
“咳!”檀问星冷不防轻咳一声。
颜溪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
“没……没什么。”檀问星用轻咳掩饰自己面上古怪的情绪。
他看着颜溪给别的男人那个地方做手术,总觉得怪怪的,还很不爽!
颜溪没有搭理他,收回目光,全神贯注地开始手术。
与此同时。
屋外的明月来回踱步很是烦躁,心都快飘到屋里去了。
闻典圆溜溜的眼珠子跟着她来回的身影转动,小声说了一句:“明月姐姐,你是想进去看么?”
明月一愣,顿住了脚步,脸色一红,口是心非道:“哪……哪儿有!我能想看什么……”
闻典一脸单纯无知的模样,“当然是看覆督主的……唔!”
明月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胡说!我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可能会想看!小东西,你别污蔑我啊!”
闻典移开她的手,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傻笑着:“明月姐姐,这没什么不敢承认的,其实奴才也想看,因为奴才没有……”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还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明月更加尴尬了,咳嗽了一声:“我渴了,你去给我取碗水来。”
闻典乖巧地点了点头,就往厨房的方向跑去了。
明月看着他小巧的背影,努了努嘴:“小不点儿想的还挺多。”
闻典来到厨房,打了碗水准备离开,被突然进来的三个太监拦住了去路,一把推掉他手里的水。
其中一个人还贼喊捉贼:“小子!走路不长眼睛啊,把水都洒我们身上了!”
闻典没敢抬头看他们,但是几乎是在听出他们的声音的同时,他的脸色顿时煞白。
这三个人他再熟悉不过了,是他之前在东厂干活儿两年里常常打交道的三人。
他每月的月银都是被他们抢了去,所有又脏又累的活儿,他们都命令他干,然而他还没有能力反抗。
另一个太监凶狠狠地推了他一下,“怎么?离开东厂几日就把你三个大哥忘了?”
“没……没有。”闻典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另外两个太监嘲笑道:“瞧瞧他这个怂样儿!”
“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孝敬你的三位大哥。”其中领头的太监大摇大摆地朝闻典伸手。
闻典紧张地揪着自己的衣服,手中都是汗,磕磕巴巴说着:“奴才……奴才没钱……”
“啪”地一声!
领头的太监一个耳光扇在他脸上,凶神恶煞道:“想糊弄老子是吧?!你去神医府这么久敢说没钱?老子可知道,神医府的人还把你那个快死的老母亲都接了回去,要说没给你点银两,你觉得老子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