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一道散漫不羁的声音,一听就是文渐生。
文渐生悠悠走进来,手里拿着一身做工精致的女装,递到颜溪面前,“文某一听颜溪姑娘醒了,就着手把太子爷为你准备的衣裳送来了,太子爷被太后召进了宫,所以不能陪同颜溪姑娘了,不过文某已经备好了马车,颜溪姑娘打扮一下咱们就准备进宫吧。”
颜溪微微颔首致谢:“有劳文探花了,只是我现在的身份不便坐东宫的马车,文探花就不必费心了。”
文渐生轻笑:“十天前颜溪姑娘在宫中与太子爷纠缠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又何必介意现在坐一个东宫的马车呢。”
闻言,颜溪的脸色略显窘迫。
她虽然喝醉了,但是自己做了什么还是记得一清二楚的。
想起来就觉得羞耻难堪。
文渐生也不继续开她的玩笑了,将衣裳交给风荷,“文某在外候着。”
在他离开后,颜溪无助地叹了口气,呢喃着:“我该怎么办啊……越来越牵扯不清了……”
风荷抿了抿唇,宽慰道:“小姐莫急,当时你也是喝醉了,做过的事都不算数。”
颜溪瘪了瘪嘴,一脸丧气地穿衣服。
须臾。
风荷第一个出来,朝文渐生施了一个礼:“多谢文探花照顾。”
文渐生朝她挑眉一笑:“几日不见,风荷姑娘越来越漂亮了。”
风荷只礼貌性地笑了一笑,面不改色,没有搭他的话茬。
文渐生奇怪地瞄了她一眼:“风荷姑娘似乎不太愿意和文某说话啊?”
“文探花撩别的姑娘也是用这种招数吗?”
“啊?”文渐生失笑,“文某从不需要撩姑娘,都是她们巴巴往我身上凑。”
“那文探花真是好生厉害。”风荷没有看他。
文渐生听出了她话语里的揶揄和嘲讽,但是也没有生气,问道:“文某是做了什么让风荷姑娘不高兴的事了吗?”
风荷没有说话。
文渐生索性转移话题:“上次文某送你的手霜用着可好?”
提起这个,风荷从怀里掏出手霜,塞到他的手里。
“一点也没有动过,物归原主。”
文渐生皱了皱眉,“风荷姑娘这是何意?”
“无功不受禄,我也不接受殷勤献好,文探花一表人才、满腹经纶,朝城喜欢你的姑娘都能绕一圈,文探花还是把这个手霜送给需要的姑娘吧。”
说罢,风荷冷着脸色背过身去。
文渐生尴尬笑了笑,将手霜收了起来,抬腿离开了。
风荷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他潇洒恣意,每一根在空中舞动的发丝都是那么放浪不羁,放在人群中绝对是气质出众的那一个。
风荷承认,她对这个男人动了心。
但是这样的男子,她无福消受。
他的笑和爱,可以给任何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