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颜将军护着颜溪,站起身规规矩矩施了一个礼,“阿溪再怎么说也是闽阳王妃,怎么能和肃晋王……”
“怎么?”皇帝冷冷睨着他,“寡人要看,你要扫寡人的兴吗?”
“老臣并不想扫陛下的兴致,但是要阿溪大庭广众之下与别的男子做这种下流的游戏,老臣不许。”
“颜城涣!”皇帝震怒,狠狠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
吓得下面的王公贵人们齐刷刷跪在地上,异口同声:“陛下息怒!”
陈太师本想借此机会让陈襄在肃晋王面前露脸,但是既然肃晋王把矛头指向了颜溪,他也不介意给将军府添把火,冷笑一声开口:“颜将军,只是一个游戏而已,肃晋王乃陛下长子,你女儿也算是高攀了。”
颜将军凛眉睖了他一眼,“陈太师这么大方,不如让你家姑娘出来玩这个游戏好了!”
陈太师轻蔑一笑:“我可就比颜将军大方多了,要我家襄儿来陪肃晋王玩,乐意至极。”
“呵!老夫的女儿可不能和陈太师的女儿相提并论,毕竟我颜城涣的闺女,生下来不是给别人寻欢作乐的!”
颜溪怔怔地看着站在她面前护着她的爹爹,心里仿佛有一股暖流,在心窝里久久荡漾。
颜将军魁梧的身形,正正好把她遮了个严严实实。
与此同时,皇帝倏地站起身,怒火滔天,“颜城涣!你这话的意思是让你家姑娘出来为寡人表演节目,委屈她了是吗?!”
“那是当然。”颜城涣气定神闲,敢当面和皇帝叫板,他是第一人,“阿溪是老臣的女儿,老臣自然心疼,老臣决不允许有人在老臣面前欺负她!”
“颜城涣!”皇帝怒吼,“寡人要诛你九族!”
整个正殿的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颜城涣气定神闲地拿出免死金牌,“老臣十几岁在先帝麾下立下赫赫战功,这一身的荣耀都是先帝给的,先帝让老臣辅佐陛下,老臣自当尽忠,问心无愧!这免死金牌就是先帝赐给老臣的,先帝驾鹤之前曾昭告天下之令,往后王室世代不可对颜氏之人伤及性命,先帝旨意陛下可认?!”
皇帝被他气得够呛,大喘了几口气,上气不接下气。
颜溪看得出来,皇帝这是有意要给将军府难堪,毕竟现在皇帝靠棠练禾给他调理身子,颜溪对他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
在皇帝病发之前,她不能让皇帝觉得她现在没有利用价值,不然稍微不高兴,就算不赐死她,也能让她掉层皮。
颜溪站起身,拉住颜城涣握着免死金牌的手,微微一笑:“爹爹,我陪肃晋王为陛下表演。”
颜城涣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阿溪!”
“爹爹放心。”颜溪给他递了个眼神,“你不是说女儿变聪明了嘛,女儿已经能保护自己,还能保护您。”
说罢,颜溪走到殿中,执起一块糕点放在唇齿之间。
肃晋王见她妥协,别说有多得意了。
这个贱女人在长街把他揍得那般惨,他非得好好报复回去不可!
颜溪静静地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手中的银针已经蓄势待发,随时准备让他尝尝她毒针的厉害。
此毒当即麻痹人的神经,可以于无形中陷入羊癫疯发作的状态,这样也没人会怀疑到她头上。
肃晋王并不知道她的小动作,得意洋洋地走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