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溪拿着盖上自己名字的房契,心里喜滋滋的,这下她自己有房子了,还是个豪宅。
小厮离开后,颜溪终于没忍住仰天长笑:“哈哈哈!中大奖了,天上掉馅饼还砸到我头上!”
明月风荷也为她高兴,明月问道:“小姐,咱们什么时候搬进去呀?”
“今天就搬!”颜溪大手一挥,终于可以离开这个破地方了,等她拿到和离诏书,就彻底自由了!
“风荷,你把之前咱们买的马车轿撵让轿夫们送过去,给他们在宅子里安排个住处,明月跟着我去找个木工帮咱们做一个气势恢宏的牌匾!”
“好!”两人异口同声。
交代完这些,颜溪马不停蹄把之前茯苓公主送她的珠钗拿出来,反正白给的,不要是傻子,当了之后正好可以买点护院丫鬟。
三人就这样欣喜若狂地跑到集市上去了。
……
小厮把房契交给颜溪之后,偷偷摸摸回到了东宫。
檀问星把玩着匕首,漫不经心问道:“她可喜欢?”
“回太子爷,闽阳王妃很是欢喜。”
闻言,檀问星浅浅一笑,目光落在他手上的珠翠上,顿时又蹙起眉头。
“这是阿溪给你的?”
小厮反应过来,识趣地把珠翠奉上,“小的没法拒绝,就带了回来,给太子爷。”
檀问星拿回珠翠,上面还残留着颜溪头发上的香味,他蹙起的眉眼舒缓了不少。
他摆了摆手,示意小厮退下,继续把玩着匕首。
裴照望这时前来禀报:“太子爷,最新消息,肃晋王明日回宫。”
檀问星就在等他这个消息,什么话也没说,掀开长袖,拔出匕首在自己大臂上狠狠割了一个深邃的口子。
“太子爷!”裴照望一惊。
檀问星一声没吭,许是因为寒疾身体脆弱的缘故,他的额角冒出了不少细汗。
然而他吐出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照望,取一罐盐来。”
“太子爷,您要做什么啊?!”
“天下第一楼的事,没那么容易躲过去,明日肃晋王回宫,宫宴上势必有人会提及,把矛头指向孤,现在必须弄一个旧伤才能混过去。”
裴照望拧着眉头,只能听他的话去取了一罐盐。
檀问星抿着惨白的唇,将盐悉数倒在伤口上。
他脸上脖子上的青筋顷刻间拔地而起,瞳孔里猩红的血丝密布,白皙的皮肤上浮现猪肝色,生生忍下漫长的疼痛。
裴照望实在不敢看,索性背过身去。
檀问星足足撑了一个时辰,几罐盐接二连三地倒上去,他现在只觉得浑身都麻了,只有伤口那里感觉火辣辣的,仿佛要烧起来一般,今夜他怕是别想睡个安稳觉了。
“太子爷……”裴照望不忍道,“颜溪姑娘会医术,您何不让颜溪姑娘帮您造一个旧伤呢?这般折磨自己卑职看着都心疼。”
檀问星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这一个时辰和受刑没什么区别。
他须臾才开口道:“还不能让阿溪知道血燕卫的事,令牌还在她那儿,要是被有心人利用,她会有危险的。”
裴照望只能连连叹气,陷入情爱的男人已经有了致命点,便没有从前潇洒恣意了。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