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
潮湿的地牢中,响彻铁烙烧焦皮肤的声音和男子痛苦的低吼。
皮肉焦香的味道和地牢里充斥的血腥味以及腐烂的味道交织在一起,窜入鼻腔引人作呕。
然而这里身材魁梧的一众黑衣人像是浑然闻不到一般,更是对男子的苦苦哀求置若罔闻。
为首的是一位白衣潋滟的清贵男子,他散漫慵懒地坐在太师椅上,阴戾的目光泛着幽然的光泽,看似清雅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暴戾的心。
“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被用刑的男子的声音已经嘶吼到沙哑,悲痛欲绝地祈求着眼前冷冷睨着他的男人。
“太……太子爷,我可是太师府的独苗啊……我知道错了,饶了我这一次。”
檀问星微微勾起唇角,挑了挑眉,“你将牌匾弄松砸向阿溪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今日?”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陈阳忍着疼痛,疯狂摇头,“我以后都不敢针对闽阳王妃了!”
当陈阳被捉到这个暗无天日、满地白骨的鬼地方时他就后悔招惹颜溪了。
谁能想到,朝廷缉拿的民间杀手组织血燕卫的头子居然是当朝太子爷!
陈阳是真的怕了。
檀问星看着他冷笑,笑声格外瘆人:“都让你看到这么多不该看的,你觉得孤还会留你性命?”
闻言,陈阳慌了,哆嗦着嘴唇祈求:“太子爷,您放心,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一辈子烂在肚子里!”
檀问星轻笑出声,在寂静诡异的地牢里响得突兀。
“你什么德行众人皆知,你去阴曹地府,孤就信你。”
“不要!”陈阳看着逐渐向他靠近的裴照望吓得两股战战,“你们不能杀我!太师府后面可有皇后和千岁爷撑腰,我要是死了,千岁爷不会放过你们的,东厂会把你们这帮叛贼一网打尽!”
檀问星悠哉悠哉地摩挲着虎口,抬头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轻嗤:“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裴照望!”
“卑职在!”
“别让他死得太痛快,慢慢的勒,越痛苦越好。”
“是!”
说罢,裴照望将一根大拇指粗的麻绳套在陈阳的脖子上,还没有给他机会叫嚣,倏地收紧!
“呃……咳!”
裴照望猛地一拉长绳,将他腾空吊起,陈阳手足无措地在半空中挣扎着,嘴里的呜咽痛苦又悲鸣。
先是窒息,接着是麻绳陷入皮肤的疼痛感,他的头部充血得要爆炸一般。
他在这样的痛苦中挣扎了良久,死又死不了,偏偏意识又很清醒,清晰地感知到颈椎被硬生生地一点点拉长直到骨节分裂。
檀问星在一旁静静观赏着这一出死亡的表演,嘴角露出嗜血的笑意,眸中满是快意。
他这副模样,是颜溪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他也不会让颜溪有机会见到。
诡异寂静的地牢中,只有陈阳呜咽的声音和篝火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
颈骨断裂,肌肉撕裂,一切都在缓慢的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