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迷药对周羽来说一点用也没有,不过他很配合,呼吸变的平和下来。
咕噜。
腌入味终于从窗户翻进来,腿上都划伤了,气喘吁吁。
她起身,脚却崴了一下,惊呼一声一个趔趄右手按在木门。
木门直接被推开,女人身子不稳重重摔在地面,痛的她眼泪都要流下来。
她惊吓似的看了一眼周羽,又看了眼敞开的木门,看了看那敞开的窗户。
什么人啊!!!
睡觉不关门的!
腌入味要疯了。
不过她看着周羽平静的气息和沉睡中的脸颊,眉梢露出几分苦涩。
腌入味爬着靠在木门边,抬头看着天空,乌云刚刚飘过,一轮月亮悄悄露出身影,为这片庭院披上白霜,凭添几分祥和宁静。
“晕倒了也好,我只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可是我又不想让别人听见我的心里话,对不起了,小朋友。”她爬过去,轻轻亲吻了一下周羽的额头。
周羽微怔,这个女人真奇怪。
大半夜跑到一个陌生男子房间说心里话?
不是要说心里话吗,怎么不说?
房间静悄悄的,腌入味并没有说话。
到了后半夜,似乎脚上的伤好了一些,腌入味一瘸一拐的走到庭院。
她轻轻笑道:“其实我可不是这么腌入味的,好美的月亮啊,也许这是我人生中的最后一颗月亮。”
夜色下,她的声音轻柔许多,没有白天的刻薄和刁钻。
庭院有一口水井,腌入味走到井边,轻轻解开衣衫,月华如水乳般流淌她的身躯,润过一条条狰狞可怕的伤痕。
“哼,我就知道你们这些臭男人不喜欢这么重的味道,我故意的,可是,我要死了,我有好多话想找人说,你中了我的迷药,或许你都不会记得我。”
她打了一桶水,用木瓢舀起清澈冰凉的井水举起手臂,月华和井水一同滑落她白皙却狰狞的身体。
“我不臭吧,好希望能活着啊,你是不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嘻嘻,我告诉你。”腌入味散发一种幽香,井水洗去胭脂更露出几分美丽。
她轻轻诉语,一问一答的说着自己的心里事。
“我要去献身给岳朗了,听说是个叛徒,这种人我最讨厌,我好不甘心成为她的玩物啊,那一天我会自杀,我要把血溅在他的身上!”
腌入味身上已无衣衫,在月华下轻轻起舞。
“自从我被抓到这里后,我就死了,我不后悔,只是恨,恨自己的弱小……”
她轻轻诉说自己的故事,似乎忘却脚上的伤。
她的舞姿越来越美丽,回忆着曾经的美好,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故事说了出来。
小时候的麦田,儿童时的泥巴,少女时代的青涩,父母的无奈,被抓入此地的绝望……
周羽静静的听着,心灵莫名奇妙代入其中。
似乎他随着她一起慢慢的长大。
裹着衣袍,赤脚走进来的腌入味静静看着周羽。
能有人听自己说话真好啊,哪怕他听不见。
她已经太久没有这样诉说自己的所有故事。
这种暴露比身体的暴露更彻底。
讲完后,她有点担忧地看着周羽,生怕周羽睁开眼睛。
然后周羽就睁开了眼睛,自从知道腌入味要服侍岳朗时,他已经想好了计划,只是需要腌入味配合。
“啊!”短促尖细的声音刚响起就被周羽的真气堵住嘴巴,惊叫变成了“呜呜”的声音。
这一刻,腌入味只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她慌忙环顾地面想要找到一条地缝钻进去。
想起之前的自己的行为,自己所说的话全都被周羽看到听到眼里耳里,她的脸唰的红了。
“嘘,我们合作一下。”周羽食指竖在嘴边,笑道。
他倒是坦然自若,丝毫没意识到腌入味的尴尬,因为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如何杀岳朗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