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冠英的话,让我心里一惊,我立即站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董冠英。
我着急地说:“他跟我分开的时候,虽然有点感慨,但是,但是从精神上,从面貌上,他,他还是很乐观的,他,他不会想不开,又或者……”
董冠英冷酷地说:“你知道5倍杠杆是什么概念吗?他拿了10亿美刀,融了50亿,他亏掉了百分之80,也就是说,他需要承担48亿的杠杆成本,还是美刀,东山再起,都是骗人的,朱少松是个现实,也是务实的人,就算他想活下来,某些利益集团,也不允许他活下来,你见过很多基金经理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你应该知道,是他自己想也好,不想也好,他今天都活不下来,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以自己帝王般的性格,绝对不会让别人对自己施加刀兵的,所以,他今天必死无疑。”
董冠英地话,让我绝望,我握紧了拳头,内心很慌乱。
我立即转身要走,但是董冠英却说:“你阻拦不了的,还是等消息吧。”
董冠英的话,好残酷,我看着他,我有些气愤,我真的好生气。
我握紧了拳头,咬着牙说:“董叔叔,你什么都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做点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冷酷?即便你们意见不合,相互不服,但是,你能不能有点仁慈之心?”
董冠英只是平淡地微笑了一下,他冷酷地说:“人力有限,天命难违,互不干涉,才是对彼此的尊重,猎犬终须山上死,将军难免阵前亡,作为金融家,死在金融战争上,我宁愿说一句他死得其所,也不愿意用我无用又可怜的慈悲之心去惺惺作态,阿豪,性格决定了一切,这,都是命中注定的。”
董冠英的话,很冷血,我真的无法苟同,但是,这就是他的性格,他的为人,甚至是他的道。
我没办法去辩申任何事。
因为人力确实有限,天命确实难违。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我赶紧接了电话,是花姐打来的电话。
“喂,啊姐,怎么了?”
花姐支支吾吾地说:“阿豪啊……你,你别太难过啊,我跟你说,那个……那个刚刚新闻……新闻说,有人报警发现,有人在海边跳海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我心头就痛的像是被扎了一刀似的。
我咬着牙,握紧拳头,内心十分自责。
花姐小心翼翼地说:“警方抢救,虽然把人救上来了,但是,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那个人,那个人……就是,就是朱少松……”
我听到花姐地话,我紧紧地闭上眼睛,内心的痛恨,让我十分愤怒。
我二话不说,直接冲了出去。
“阿豪,阿豪,你去那啊?”
我没有理会任何人,直接冲下楼,我拿着车钥匙,开车疯狂地朝着海边冲过去。
我内心很愤怒,非常的愤怒。
我也很痛,非常的痛。
那种痛,那种无奈,那种无处伸张地怨愤,要将我杀灭。
车子在倾盆大雨下,开到了海边。
我看着海边停着几辆警车,很多警察冒着大雨,封锁现场,而在海边停靠着一具尸体,我愤怒地冲过去。
“先生,海浪很大,很危险,你不能过去……”
我痛苦地说:“他是我朋友,他是我朋友,我求求你让我过去……”
我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我看着躺在地上的朱少松,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我痛苦地看着朱少松。
他有些狼狈,整齐地头发有些凌乱,身上的衣服有些散乱,那张脸,曾经意气风发充满自信地脸,也有些痛苦,狰狞。
我赶紧将他的头发整理好,将他的衣服一点点的整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