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将军,城外有敌将在阵前辱骂。”
高顺想也未想,冷脸道:“传令各城门,无本将军亲至,任何人不得开城,违令者斩!”
“诺!”
兵卒跑去传令,高顺抱拳道:“贼人明知公子在城内,那朱儁还是领兵前来,若公子不登城,贼人更加肆无忌惮,末将恳请公子登城以振军威!”
“公子万万不可啊,贼人攻城,箭矢纷飞,万一伤了公子可怎么办啊?公子万万不可登城啊——”
唐昭“扑通”跪倒,哭嚎哀求,高顺额头青筋直鼓。
“闭嘴——”
“贼人连云梯都无,如何攻城?贼人距城数百步外,又如何箭矢纷飞?你这谄媚小人再敢胡言乱语,老子现在就砍了你——”
高顺是真的急眼了,指着唐昭便是大骂,行军打仗,哪一家不是到了地方才打造攻城器械的?朱儁刚刚跑到城外,又如何攻城?若不攻城,又凭什么要靠近城墙?
“哼!”
见唐昭不开口了,高顺这才恼怒冷哼,撩袍单膝跪地。
“请公子登城以振军威!”
看着一脸冷漠的高顺,刘辩心下莫名的不安与恐慌,最后还是轻“嗯”答应。
无论是对于城外的朱儁,还是俘虏营兵卒,有无刘辩都是不同的。
当刘辩、高顺、唐昭等人登上城头,城头瞬间爆发震天欢呼,也正如那小卒所说,正见到城门前有一将大骂叫阵。
“俞涉在此——”
“临洮小儿出城受死——”
……
“威……武……喝喝……”
……
俞涉指着城头叫阵大骂,背后数万大军此起彼伏“威武”助威,看到城外无数兵马时,刘辩、唐昭便是心惊肉跳。
“高将军,此时……此时该当如何?”
刘辩惊慌,高顺心下叹息,脑中突然冒出个念头,若万年公主在城头又会如何?
不知道。
高顺也不知道公主刘妍会不会表现的更好些,但还是低身抱拳。
“公子不用担心,此时正值贼人兵多气盛,我军只需紧闭城门……”
“区区一人又有何惧?”
众人一惊,转身去看时,正见一员大汉出现在城头,旁边还跟着个小宦官,不是古来恶典韦又是谁?
高顺知道典韦是谁,却有些诧异他出现在城头,但还是抱了下拳。
“典将军伤势可好了些?”
“皮外伤,不值一提。”
典韦淡淡回了句,这才看向城外,俞涉像是察觉到了城头出现了大人物,猛然一提缰绳,战马竟然原地踏空,马槊指向城头。
“城头可是解渎亭侯刘辩——”
战马原地转了一圈,俞涉指向城头刘辩。
“董贼祸国殃民,淫秽宫闱,残暴杀戮良善……刘辩——你本是大汉天子,不思振兴大汉社稷,却奴颜舔股认贼作父,与虎狼为伍……”
“该杀——”
听了这话后,城头一干人气的肚子疼,偏偏高顺、典韦都不是善于口舌的人,而面色苍白的刘辩更是不知该如何辩驳……
“住口——”
刘辩、高顺、唐昭还没恼怒呢,典韦却是火冒三丈。
“开城!”
“典某只一人出城。”
典韦提着两杆铁戟,也不去管他人答不答应,大踏步就向城下走去,高顺犹豫了下……
“公子稍候,末将与典将军去去就来。”
高顺听过董虎对用戟将领的点评,虽然不知道典韦具体的本事,但他知道董虎的话语是有些道理的,是不能轻视任何善于用戟将领的。
城外大骂刘辩的数典忘祖,偏偏还没有口舌利索的与之对骂,气势上明显低了一头,见到典韦愿意出战,刘辩、唐昭本能的就想答应,但还是担心典韦的伤势。
“典将军被箭矢所伤……此时出城,是不是太危险了?”
高顺犹豫了下,说道:“典将军既然敢出战,想来是无碍的。”
“那……那好吧。”
刘辩最终还是答应了,高顺抱了拳后,大踏步走下城头,而下面正有千余“配字军”俘虏等待随时出战。
吊桥放下,城门吱吱呀呀打开,看到这一幕,俞涉心下大喜,叫骂了半个时辰,终于有人出来应战了,可他又哪里知道典韦个人武力值的厉害。
城门刚一打开,就见典韦提着双戟大踏步走出,看到这一幕,城外全都响起震天大笑。
“哈哈……”
“原来只是个步将啊——”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