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跟你拼了。”
伤重的锤匪拿起一旁的炸药包,死死抓住官军的大腿。
官军并不清楚燃火的那玩意是啥,总之感觉不是个好东西。
等他砸烂了锤匪的脑袋,刚想逃离,便是嘭的一声响。
火光乍起。
碎肉散落一堆。
此等骇人场景,自是让看见的官军心生恐惧。
纵然他们想退,也被后面疯狂涌入的官军给推着前进。
只有不断的前进,或者躺下成为死尸。
刘宗敏一手拿着圆盾,一手拿着金瓜锤子顶住官军的劈砍,一锤子撂倒狗官军。
官军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在双方都穿铠甲的时候,用钝器重击,是非常有利的。
刘宗敏自是遭到了重点围攻,此时头上的铁盔已经被打落,头皮被削去了一块,顺着脸往下滴血。
他大叫着一手拿盾硬抗,一手用金瓜锤子锤的官军脑瓜子崩裂。
营寨旁边的弓箭手并不上前,而是伺机射杀锤匪士卒。
作为主将又是如此勇猛的锤匪,自是被弓箭手们注意到。
笃。
箭矢扎在盾牌上,刘宗敏砸死一个狗官军,正待看去,一支箭精准的射进他的眼里。
登时倒在地上。
“大哥。”
刘芳亮大叫一声,扔出手里的刀,阻挡补刀的官军。
倒地的刘宗敏猛地拔出箭矢,连带着眼珠子。
他大叫一声,翻过身去,躲过劈砍的一刀,手握带血箭矢,刺向补刀的官军。
官军脖子中箭,洞穿过去,跪倒在地。
官军眼睛凸起,捂着自己的脖子,嘴里呵呵说不出话来。
“杀!”
刘宗敏赤手空拳状若疯虎大叫着,一时间手拿兵器的官军,皆是没有敢上前围攻他的!
锤匪与关宁军打的不相上下,死战不溃。
寨子外正在观战的总兵王承胤看着这伙锤匪,当真是大为感慨。
他娘的,都打成这样了,还不溃败,或者跪地乞降?
“报,总爷,南方出现两支百余人的锤匪援军,正在攻击我方。”
“嗯?”
王承胤一时间颇为诧异。
区区二百人,就胆敢来救援,当真不知死字是怎么写的!
“许是太谷榆次来的小股部队,不足为虑。”游击将军宁武说了一句:“我去。”
“不用你,冯举你给老子灭了他们。”
“是。”
一旁的游击将军冯举直接带着自己本部千人走了。
“锤匪还有援军?”王承胤骑在马上摸着胡须。
“王总兵且把心放在肚子里。”左布政使王象坤笑道:“此去河曲足有六百里,一来一回就是一千二百里。
纵然是贺今朝接到消息,至少要三天的时间,等他来了,我们早就灭杀这伙锤匪,定要叫他扑个空,还能趁他疲劳杀了他。”
“哼,一个区区驿卒,也敢搅风搅雨,老子必定要杀到河曲去,砍下他的狗头。”
王嘉胤话音刚落,便听到太原城上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鼓声。
紧接着从太原城东西两侧跑出大队骑兵。
迎风招展的是一面蓝色旗子,上面绣着一把锤子。
嘟嘟嘟。
平原上急促的哨子声响起。
“狗官军,你锤匪爷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