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戈当天下午就收到了麻花的企鹅消息。
麻花：“在吗？”
陈戈拿起手机回复道：“嗯。”
麻花：“小说我看了，写的很好，你没吹牛。”
陈戈：“这么说，可以签约吗？”
麻花：“写得这么好，要是不签约，可就太说不过去了，要是公开出去，我们编辑部连这么好开头的小说都不收，我们的名声可也就坏了，虽然我们一直说不收华娱，但是可以为你破例，不过我们主编也看了你的小说，觉得有两点建议跟你说一下，这两点我也同意。”
陈戈：“可以，你说。”
麻花：“第一，你这篇小说，可不可以稍作修改，改成第一人称，这样读者代入感更好。”
陈戈知道，这是这个世界读者习惯的问题，倒也没有什么对错可言，只是陈戈觉得这本小说就是第三人称的，要自己硬改成第一人称，多少有点别扭。
陈戈：“我不想改。”
麻花：“……”
“来自卓薇的声望+1。”
紫色的怨念。
麻花：“好，那这点暂时就不勉强，但是还有一点，我们觉得你应该要注意一下。”
陈戈：“什么？”
麻花：“你写的主角是从一个叫地球的星球来的，那儿一些名人和作品，我们这人可都没有，你拿那个世界的作品来，大家没有代入感呢，而且你自己原创，也很累，就比如你前面写的《海燕》，确实厉害，但是读者们可能没有那么高的欣赏水平，你不如把主角写成是我们这个世界穿越到了异世界，然后用我们这儿的作品，就比如《海燕》你完全可以用我们这儿的《孤狼》嘛。”
《孤狼》是这个世界的一首现代诗，写的是一头孤狼在冰天雪地里逃避猎人的枪火，写的也很有气势，单纯比起来，和《海燕》这首诗也不相上下。
对读者来说，当然是《孤狼》更有代入感，更能明白小说里那几个面试官被震惊。
但对于一个作者来说，大家也清楚。
一个网文作者，写出《海燕》，可比抄《孤狼》难度大太多了，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陈戈倒是没想到，自己当了一会文抄公，但是文抄公里的那些“抄”，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了，倒成了自己的原创。
这原创，会让人更加佩服陈戈的才气，但因为这个世界没有，以大部分读者的鉴赏水平，大多数人是没办法欣赏到里面的厉害之处的。
对于网站编辑来说，陈戈自创了另一个世界“地球”纯属吃力不讨好，照搬这个世界的作品过去，又轻松还更能吸引读者。
所以周智勇和卓薇才会给陈戈提出这样的修改意见。
陈戈倒是觉得这点上，他们也没说错，只是自己抄的这书就是这么写的，自己再改固然可以，但是没必要，而且陈戈也觉得破坏了整本书的风格，主要是后面小说里面有很多作品，这个世界未必有核实的内容去替代的。
陈戈：“真不好意思，这点我也没法改。”
麻花：“……”
卓薇算是明白了，这个努力蜗牛是对自己小说很满意，所以一点都不想改。
不过他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一首《海燕》就是世界级的诗歌水准，这种人说实话，来写网文，真是屈才了。
可是，他又好像不太了解网文这个行业和市场，以他开篇的水准，按照自己和主编说的，随便改一下，不说大火，怎么也能上架精品啊。
要知道，华娱小说还从没有哪本小说能上架精品的。
可他不改，前路如何，卓薇也有些吃不准了。
麻花：“咱没必要好路不走，走一条难路吧？”
卓薇劝说道，她还是希望陈戈能放弃自己的骄傲，听从编辑的建议。
陈戈回复道：“我要是想走好路，就不会写文娱了。”
卓薇见这个努力蜗牛这么回复自己，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一个才华横溢的人，一个非要写华娱的人，要是听劝了，反而不正常了。
过了好一会，麻花才回陈戈：“这本小说，你不愿意改，我们也不勉强，我们也愿意签约，但是先给你提醒一下，结果可能没那么好，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陈戈回复道：“好的，我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