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江风的灵识海在此之前是一片混沌暗淡、无比狭小的“浑水坑”。
那么现在他的灵识海，已经“扩建”成了一座规模更大，而且水流清澈的“池塘”。
虽说和“汪洋大海”还有十分遥远的距离，甚至距离“小湖泊”也有很大差距。
但是这之间跨越的进步，却是不容小觑。
而且初入炼体境的江风，他的“池塘”比起同境界巅峰，甚至是炼神高重的修者来，都要规模更大，水流也更为清澈。
“这......怎么可能？”
虽然现在的江风，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自己已经突破到了炼体境。
可是他依旧感觉有些难以置信。
而且，这未必是一个喜讯。
突破到炼体境，固然是一件好事。
可要知道的是，江风因为没能成功吸收鳞甲犀的本源精血，而导致筑基失败。
没有完成筑基便突破到炼体境，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甚至可以说是悲催。
“难道是灵力总额溢出太多，导致我在无意中，强行突破境界了？”
江风呆立在原地，不停地在心中琢磨着所有可能。
不过很快，他便否定了自己刚刚的想法。
虽然梦境世界中的相关记忆，江风感觉有些模糊不清。
但是进入梦境世界之前的事情，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在自己第二次与夔牛相遇之前，他储存在崆峒印中的灵力，便已经一滴不剩地被黑色笔记尽数吸收。
哪里可能“灵满自溢”，强行突破？
而且，从他身体素质与灵力强度的提升幅度来看。
单单从通脉巅峰，突破到炼体一重初期的话，定然不可能获得如此巨大的提升。
如果说通脉巅峰的江风，身体综合能力评分为“一”。
那么现在他的身体综合能力评分，可能介乎于“三”到“四”之间。
即使突破大境界，会带来飞跃式的提升。
也不可能让江风的综合能力，得到三四倍的增长。
“难道是......我已经完成了筑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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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风细细盘算着。
从眼下的情况来看，也就只有“成功筑基”与“突破境界”二者叠加在一起，才能给他带来这成倍数式地提升了。
而且，从那零碎的梦境世界记忆中，江风也可以肯定自己的副人格在击杀那头夔牛之后，确实是吞噬了对方的精血。
并且成功吸收了蕴含于其中的强大能量。
“难道那滴精血......是夔牛的本源精血？”
“而我在副人格的帮助下，通过夔牛的本源精血在梦境世界中，完成了筑基？”
这似乎是目前来看，唯一合理的解释。
要知道，这头夔牛无论是出现方式、实力，还是其他任何方面，都与之前的云生兽以及巨岩羊完全不同。
而且，巨岩羊以及云生兽，也并未出现在那本黑色笔记中。
这么想来，夔牛的精血并非是能够让他获得天赋技的特殊精血，而是本源精血，也极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