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层可以铲掉,可小番天印上粘着的各种蟾蜍残留物,却不是那么容易清理干净的。李俪君只想拿这个法印挡箭或砸人,不希望给它添上带毒功能,所以不能简单地用赤阳火焚烧消毒了事。
她倒出曾经收集的泾河水,形成一个巨大的水球,把整个小番天印缩到一米左右的高度,然后投入水球中,象是洗衣机一样,利用水力对法印进行来回冲刷清洗。前前后后换了三次水,她才总算把小番天印给清洗干净了。
洗过法印的泾河水已经沾染了蟾蜍身上的毒素,不可能再放回到原本盛装的小瓷瓶中去了。李俪君又拿出一个空的瓷瓶,专门收纳这种被污染过的河水,以免损害周边的环境。
只是这种河水,她又能用在什么地方呢?如果派不上用场,她又要如何将其排掉,却不污染自然环境?
带着疑问,李俪君又再倒出一部分泾河水,把洞内各处都洗刷了一遍,免得蟾蜍在此生活期间,残留下难以清除的毒素,有可能伤害到将来或许会到洞中探险或小住的凡人或动物。用过的河水也比照之前的办理了。
忙完这些,李俪君已经十分疲累了。虽然借着水灵珠散发出来的灵气,她可以轻松回复到全盛状态,但刚刚经过一场恶斗,她紧绷多时的精神好不容易放松下来,整个人也感受到了困意。她终归是个还在长身体的孩子,需要充足睡眠的。
李俪君再给自己的伤口上了一回药,确保那道伤痕上的毒素已经所剩无几了,连破皮的部分都基本愈合,方才有闲心去研究那颗水灵珠。
她蹲在“船底”的窄沟旁,将灵力凝结在双目位置,往沟底望去,可以清晰地看到一颗半透明的水灵珠正镶嵌在缝隙中的山壁上,与周遭的晶体连为一体,难以轻易取出。
她从前觉得这里是一条初生的灵脉,果然没有看错。水灵珠周围的晶体,就已经明显是灵矿的雏形了。只是年岁尚浅,这处灵矿的蕴藏量还非常低而已。
李俪君想了想,自己虽然不缺一枚水灵珠,继续留它在此,蕴育灵矿,将来可能收获更大,然而她只是住在山脚下,并不拥有山顶的土地。这水灵珠的灵气都透到外头去了,但凡有个修为高点儿、细心点儿的修行者从此地路过,都不难发现它的存在。如今水灵珠没有蟾蜍守卫在旁,一旦被他人取走,她岂不是吃了大亏?如果这样的好东西平白无故落到他人手中,李俪君心里是无论如何也不甘心的。
那就直接将它取走吧?虽然这可能意味着,她失去了一个将来有可能成形的灵矿,但东西只有落到她手里,才能算是她的。灵矿的形成,需要的可不是几年时间而已。等到这处初生灵脉完全长成,兴许千百年都已经过去了。她哪里等得了这么长的时间?况且,她手里好东西不少,灵石也不缺,这一处小灵矿对她其实没那么重要。
这么想着,李俪君便索性从储物空间里取出几样挖矿的工具,把那颗水灵珠凿了下来,收入储物格中。至于周边的灵石灵晶,她暂且还顾不上,只能过后再回来挖了。
李俪君退出了洞穴,在洞口处重新布置了一个符阵,既有遮掩作用,也能避免外界的人或生灵误入洞中。完事后,她又在洞口附近放下了新的小纸鹤与小纸人,方才扒开重重草木,来到五台半山腰处的小径上,沿路走回了别业。
此时,东方天际已经露出了一抹鱼肚白。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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