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百岁和决齐铭四目相对,眼神没有丝毫的闪躲。
沉寂了好一会儿,决齐铭身后的一个身形高大的年轻妖兽,才站了出来,它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下方的众人,冷声开口道:“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这话,易元天第一个站了出来,对着高大妖兽抱拳道:“回茂师兄的话,我们在一个月之前与这位吴百岁师弟有一些过节,今日听闻师弟从雪灵谷禁闭归来,便特意前来向他赔礼道歉,却不想这位吴百岁师弟怀恨在心,根本不理会我们的解释,竟然二话不说就对着我们暴起发难,我因为在上一次与他起争执的时候受了重伤,如今伤势还未愈,所以不是他的对手,最终被他好一阵羞辱,还请茂师兄和决护法替我们做主啊!”
易元天面不改色地编造着一套完全有利于它的谎言,将屎盆子完全扣在了吴百岁的头上。
吴百岁闻言,忍不住就挑了挑眉,满眼佩服地看向了易元天,他着实没想到,一个妖兽,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都如此厉害,这可是一般人类都无法比拟的。吴百岁不得不佩服它。
被称为茂师兄的高大妖兽听了易元天的话,倒是不置可否,只是继续出声问道:“那季师弟这又是怎么回事?”
显然,这位茂师兄的身份地位,比季凡林还要高,所以称季凡林都为师弟。
听到茂师兄主动问起了季凡林,易元天顿时义愤填膺了起来,它直接指着吴百岁,恨怒地叫骂道:“茂师兄明鉴啊,季师兄它不过是恰巧路过此地,见我们几个在这里受辱,想要上前来替我们说情理论,却不想吴百岁师弟他道貌岸然,一边虚以委蛇,一边趁机偷袭季师兄,季师兄宅心仁厚,根本就没想与吴师弟计较,哪晓得这畜生竟如此狼子野心,对着季师兄就下死手,你们看看,他到现在还握着季师兄的心脏呢!”
“唉,说到底也是我们的错,是我们连累了季师兄啊!”说着说着,易元天突然痛哭流涕大诉委屈,看起来倒是有那么几分可怜的样子。
整个过程中,季凡林虽然一言不发,但却很配合地摆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好似在等着决护法对吴百岁这个恶人做出惩罚。
“你胡说!”白猫妖兽见易元天在这里颠倒黑白胡说八道,它实在是忍不住了,它直接站出来,对着易元天大声反驳道:“分明是你们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吴兄前脚刚从雪灵谷回来,屋里的门都没进,你们后脚就赶了过来,找吴兄的麻烦,你们伙同季凡林师兄前来报复吴兄,现在你们竟然在这里胡言...”
“算了,不用解释。”不等白猫妖兽说完,吴百岁却是忽然打断了白猫妖兽的话。
接着,他看了看易元天,冷笑着开口道:“是非对错,决护法自有判断。”
“可是...”白猫妖兽还想继续解释,但见到吴百岁一脸自信坚定,它又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它知道,吴百岁这么做,很可能就是为了试探眼前这个决护法的立场。
若是这个决护法是站在易元天和季凡林那一边的,那么,即便是易元天编造出的理由再蹩脚,再荒谬,决护法都会信以为真。
而若是决护法真的能公正公道,那也无需自己再去解释什么了。
简单来说,他们和易元天怎么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决齐铭的态度!
“不用解释?我看你们就是做贼心虚,无话可说了吧?”易元天见吴百岁不打算狡辩,它更加来劲了,它继续强势出击,大义凛然地大叫道。
它这理直气壮的模样,还真是像极了占理的一方。
但这时,茂师兄却是皱起了眉,对着易元天冷声喝道:“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