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佛桑接过放在膝头,雪媚娘爱搭不理,被摸了几下干脆掉腚对着她。
姜佛桑哭笑不得,点了点它湿漉漉的小鼻尖,“小没良心的,倒好似我有多对不住你,明明是你不肯跟我走。”
离开巫雄那日虽走得仓促,姜佛桑也并没忘记雪媚娘,本是要带它一起的,都抱上了马车,结果雪媚娘又跳窗跑了。
大抵人多又哄弄的场合还是会让它紧张,它又不肯受束缚,系绳是想都别想的,万一路上一不留神,很可能又要变成野狸牲,也便打消了带它同回棘原的主意。
姜佛桑把它翻过来置于膝上,脸埋在它脖颈和胸口处蹭了蹭,雪媚娘也没挣扎,四肢摊开,就是瞧着有点生无可恋。
女君如此温言软语,是个人听着心都要化了,雪媚娘仍旧端着架子。菖蒲见此,起身走开,去拿了它平日最爱的线团来。
姜佛桑握在手中逗了一阵,雪媚娘起先还忍着,终究敌不过天性,很快追着线团跑跳起来。捉住后就躺在地衣上一阵蹬咬,姜佛桑若是停下,它还会拿小爪子拍一下她,示意她不要停,继续。
菖蒲憋不住笑,“也就雪媚娘有这个福分了。”给女君甩脸子,女君还得好言好语哄着。
不,还有一个人能让女君如此。
只是,女君待雪媚娘是心甘情愿不图回报的,最多图个自己开心;对五公子……可就难说了。
连生性警惕的雪媚娘都抵挡不了女君的温柔攻势,眼下已躺在女君怀里露出肚皮任揉任摸。五公子又能抵抗多久呢。
“女君,”菖蒲想起,“雪媚娘已交由似霓照管,似云该怎么处置,还请女君示下。”
姜佛桑停下揉搓雪媚娘的动作,“你怎么看?”
“似云平日是极稳妥的,就是容易轻信,加之当日身体有恙,才会大意。”
菖蒲虽与似云几个的关系不错,终归还是以女君为先。
“虽事出有因,到底还是犯了错。别的错倒也罢了,主室的钥匙怎能轻易给出?”
幸而离开时她收整过一番,并没有留下要紧的东西,不然铸成无可挽回的大错,似云便是百死也难赎了。
“如若不然,”菖蒲看了眼任由雪媚娘舔舐手背的女君,“就送回棘原罢?”
“便依你所言,送回棘原交给良媪。”
“诺。”
方婆从二堂回来,一脸喜气进主室回话,说公子把送去的吃食都用完了。
“先前许是天热的缘故,公子胃口一直不佳,任是什么吃食都动不了几箸,眼见着都消瘦了。似今日这般还是首回。”
姜佛桑眼帘低垂,屈指挠雪媚娘下巴,并不意外,“酷暑已过,天渐渐冷了,夫主的胃口会变好的。”
“那是,有女君对五公子这般上心,五公子哪还会吃不好。”
姜佛桑笑了笑,没接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