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身穿青色劲装,腰配长刀,双目炯炯有神。
加之他本就长相不差。
任谁见了,恐怕都要夸一句好俊秀的少年郎。
他正坐在柳海的马车上,今日便要去官府,接下典狱位置。
马车缓缓而行,很快便驶进内城。
“到了。”片刻后马车停下,柳海开口道。
李易掀开车帘,观望眼前县衙。
两根朱红色门柱支撑起大门,门柱旁是两只近一丈高的青色石狮,威风凛凛,颇为气派。
门内还有两名捕快值守。
走下马车,李易看着眼前的县衙,感慨颇深。
之前他也并不是没有来过,那时是为了调查清楚师父赵海究竟去了何地。
可那时的他无名小卒一个,连踏进县衙大门都很困难。
而如今再来,竟然是要去县衙上任,实在是让人感慨。
“柳公子。”一旁值守的捕快,见到柳海急忙打招呼。
“嗯。”柳海回应一声,拉着李易往县衙内走去。
穿过仪门,从县衙大堂旁边的小门走过,便来到偏堂。
县尊作为一县之尊长,在四方城这一亩三分地上,权力极大。
八品以下官员可以自主任命,只有八品以上才会上报朝廷。
偏堂布置的极为典雅,书桌上纸墨笔砚齐备,一旁的香炉里还燃烧着檀木香。
“堂尊,人我已经带来了。”柳海笑着来到书桌前,对着伏在案上的县尊,抱拳鞠身微微行了一礼。
大乾并不崇尚跪拜礼,不要说面见县尊,哪怕面见皇帝,也不用跪拜。
毕竟让一群强大武者行跪拜礼,那比杀了他们还困难。
故此平时所用的礼仪大多都是抱拳行礼,若是较为正式的面见,亦或是重要场合。
又或者行礼的对象,在年龄身份上比自己高出许多。
行礼也最多鞠身,跪拜绝不可能。
在大乾一个人能够行跪拜礼的对象只有三个,父母,天地,救命恩人。
“你便是李易吧!你的事情小海都和我说了。”周友仁缓缓起身,仔细打量着李易。
他一身靛蓝色官服,看上去不过四十余岁。
长相很普通,身材干瘦,唯有一双眼睛眼神坚定锐利。
“晚辈见过堂尊。”李易鞠身行了一礼。
“不错,年少有为。”周友仁态度很和善,并不像是一县尊长,反而像是和蔼的邻家老头。
“这是典狱印符,你切记收好。”
周友仁从怀中拿出一方小印,只有指头大小,上面雕刻着典狱二字。
此刻他的神色严肃认真起来,不再像之前那样和蔼,反而显得非常严肃。
“你如今还未能凝成真气,只能用鲜血祭炼印符。”周友仁沉声。
李易眉头微微一皱,大概那明白他的意思,可没有想到这印符竟然还要炼化。
他感觉,一个崭新世界的大门正在向自己展开。
没有多过犹豫,直接取刀划开掌心,滚烫热血顿时冒了出来。
周友仁神色十分恭敬的取出一张明黄绸缎,紧接着取下几滴鲜血放在绸缎上。
最后写上李易名字。
周友仁做完这一切,又极为认真的将绸缎收起。
紧接着抓起李易的手掌,将印符往掌心放去。
一刹那而已,李易立刻感知到了几分不同。
自己与那枚小小的印符,建立了一种比较玄妙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