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成就已经被挂在学宫校史馆墙上了,未来地位也必然会比一介司业高得多。欧阳式成为我的弟子,无论如何也称不上前途暗淡。”
李昂说道:“而如果奚阳羽不关心他女儿,只在意他自己的脸面名声,
那我又为什么要在意他呢。”
时过境迁,李昂早就不再是当初那个为了一句卜卦评价,而忧虑担心的少年了。
————
学宫,监学楼,祭酒办公室。
奚阳羽表情阴沉地推开房间大门,
发现室内站着祭酒陈丹丘,薛彻、崔逸仙、澹台乐山等三位司业,以及几个戴着黑纱遮面帷帽、佩戴监学部玉佩的身影。
这么郑重?
奚阳羽眉头皱起,视线在监学部那些人身上掠过——监学部神秘莫测,即便以奚阳羽的司业地位,也不清楚里面究竟有哪些人。
他合上房门,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潜伏在周国的密探来报,有人在暗中收集与殷商、九幽有关的青铜器具。
他们的手段很高明,从不身先士卒,而是放出风声,说殷商青铜器能赋予人种种能力,还没有任何副作用。
比如青春永驻,治愈疾病,魅惑人心等等。
引诱周国修士,四处挖掘搜寻。
等到有人真的找到后,便会莫名其妙死掉。挖掘出来的青铜器具,也不翼而飞。”
祭酒陈丹丘揉了揉额头,淡淡说道:“周国的密探可没这个本事,
考虑到七夕异变中,兴庆宫龙池底下,少掉的东西也是一件青铜器。
我们有理由怀疑,这背后有昭冥的影子。”
奚阳羽皱眉道:“他们收集那么多青铜器干什么?还闹出这么大动静。”
崔逸仙问道:“也许是为了摘录上面的神煞云箓?”
“不,大部分神煞云箓都流传到了当代,少部分失传的云箓,其效果也没有太过夸张。甚至还不如近百年来发出的新式符箓。”
澹台乐山摇了摇头。
“但也有例外不是么?我听说殷商时期有种秘术,不同铭文嵌合在一起,就能引发巨大威力...”
几人各抒己见,争辩不休,
薛彻双手环抱于身前,不耐烦地咂了咂嘴巴,“也许...”
嘈杂讨论声戛然而止,所有人转向薛彻,用探寻目光,等待着后半句。
“咳咳,”
薛彻老脸一红,“也许他们在野外当叛乱分子当久了,
也想过一过钟鸣鼎食的贵族生活呢?
我看那些世家大族,吃饭都是用鼎的。每个鼎上还专门标着号码,以免家族人太多,拿错饭碗。”
“...”
现场安静了几秒钟,下一瞬,其他人齐齐回头,更加热烈地争论起来,完全无视了异想天开、乱出馊点子的薛彻。
行吧。
薛彻撇了撇嘴,干脆后退几步,来到角落,随手翻检起陈丹丘书架上的试卷,然后就看到了今年炼体生们那惨不忍睹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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