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臻的脸上突然掠过一丝诧异的表情;
“段候爷以项上的人头换取他的家属及将士们的安全。”赢骆看着赢臻说道;
赢臻看着赢骆微笑着不说话;
“如此看来段候爷是一个大仁大义之人。”赢骆说道;
“段候爷确实是个有仁有义之人,这样的人,王上都不肯过他。”赢臻叹了一口气说道;
“父亲,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可不可以问?”赢骆问道;
“骆儿还有什么问题?”赢臻说道;
“孩儿怀疑段王爷应该还没死。”赢骆淡淡地说道;
“骆儿,此话可不能乱说,再说,段英武的头是父亲亲自割下来的。”
赢臻听到赢骆的话不禁大惊失色;
“父亲当日从赤华山脉带下段王爷的人头下来的时候孩儿就怀疑了。”赢骆微微一笑说道;
“骆儿怎么会怀疑?”赢臻大惊问;
“父亲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与段王爷相约于赤华山脉决战呢?决战时段王爷怎么就会恰好掉进悬崖?既然段候爷掉进了悬崖,父亲怎么会那么快就把人头取回来呢?赤华山脉悬崖之高可是人人皆知的啊!掉下山崖能这么轻易找到吗?”
赢骆一连串问了几个问题问得赢臻变了脸色;
他惊诧地看着赢骆,他万万没想到赢骆会观察如此细致,思维如此缜密;
“哈哈……好,好……父亲可放心啦。哈哈……”赢臻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父亲……”赢骆看了看赢臻欲言又止;
“嗯,骆儿是想问段王爷现在在何处吧?”赢臻问;
“不,我有一种担心。”赢骆说道;
“骆儿你说。”赢臻看着赢骆道;
“父亲,那个人头是谁?”赢骆问道;
“骆儿确定那人头不是段英武的?”
“父亲设计了一个掉崖的局不就是为了让人头毁容瞒天过海吗?”
“嗨,没想到父亲精心设计出来的瞒天过海的计策,如今被骆儿说出来,已是漏洞百出了。”赢臻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也并不是父亲过错,只是孩儿对父亲太了解了,希望能瞒过别人,父亲现在可以告诉孩儿,人头是谁吗?”
“是一个战场上死去的士兵,父亲预先放在山上,等段王爷上山后,换了他的衣服,取头后丢进悬崖。”赢臻说道;
“父亲,您虽然与段王爷毁了士兵的面容,但,您想一下,从悬崖掉下去的所毁的面容是不容易被伪造出来的,既然孩儿能想到,别人也应该能想得到。”赢骆说道;
“嗯,这是父亲大意了。”赢臻惊道;
“不,这是父亲与段叔叔都太重情重义了,父亲更不舍的是把头从段王爷的脖子上割下来,而除此之外再没其它更好的计策了。”赢骆说道;
“嗯……人是不能无情更不能无义,却实事因紧急,一时找不到一个良好的对策。”
赢臻说道,既然走出了这一步,他也不会悔,何况他已有了自己的打算;
“父亲……”
赢骆理解赢臻内心的苦衷与无奈;他此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说此事,就说别的,骆儿这次的军营之旅,让父亲对你更有了信心,父亲没别的企求,只希望骆儿继续努力学习,也许有一天父亲不能照顾你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赢瑧微微一笑说道。
“父亲……”赢骆刚一开口就被赢臻打断了。
“骆儿不要问太多,记住父亲的话。”赢臻说道。
“孩儿的感觉和父亲一样。”赢骆说道。
“骆儿,谨慎这是好事,以后记得要谨慎行事。”赢瑧说道。
“父亲想过自立为王吗?”赢骆突然问道。
“嘘,此事不可外扬,王上本来就疑心重,若有风声传到王上耳里,那就等于给别人一个把柄了。”赢瑧说道。
“九州大地的大诸侯国分别是邢国、澹国、北宛国、南越国、宁国,其次是纪国和莒国,其它毖国、邺国等皆为小诸侯。因为萧大伯、父亲和赵叔叔平定九州后功劳最大,实力最强,所以王上碍于三人的实力而不敢得罪,把九州大地的大国邢国、澹国、北宛国分配给萧大伯、父亲和赵叔叔,封你们为三大诸侯国的异姓王,但后来王上反而害怕起你们的权力,对你们极为顾忌。”赢骆说道。
“可惜,你萧伯伯却看破一却权力,功成身退,归隐山林,成了逍遥快活之人。这是我们的一大憾事啊。”赢瑧说道。
“本来,王上是不敢对付父亲你们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他是顾忌你们三个人联盟了起来;萧伯伯辞去王爷爵位,正合王上心意。邢国即被改为郡制,郡尹由王上直接任命,自然不会与你们联盟,解决了王上的一个心腹大患。”赢骆说道。
“嗯。但是你三叔赵擎宇的功劳越来越大,他的野心也日益变大,在一定的时期后,他还有可能把父亲当成绊脚石。嗨,都是权力的欲望在作祟!”赢瑧感慨地说道。
“现在王上担心的是父亲和赵叔叔,他给了赵叔叔这么大的权力也是为了抑制你,而赵叔叔现在他感觉到自己已经是权倾天下了,所以更是豪无顾忌。父亲前几天因军律杀了他的手下,他会觉得没有面子,会以为你是故意与他作对,您已经和赵叔叔结下了梁子,他不会就这样就算了,军律严明是好事,却必定要得罪别人。”赢骆说道。
“父亲也是顾虑了这一点。”赢瑧说道。
“一旦失去了这层顾虑,王上很快就会排除掉你这个威胁;赵叔叔也会趁机扫除父亲您这块绊脚石,父亲还是小心为是。”赢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