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大人。”
良久，灵可枧弯腰行礼，那眼中满满都是虔诚，目送着那只血色的眼睛在他的眼前一点点的消散，直到彻底的消失不见，桌子上那白色的纸张瞬间如同被火点燃一般，直接化成了灰烬。
灵可枧挥了挥衣袖，从衣袖中出现一道风，风将那些灰烬吹出了书房。
好久他重新坐回在椅子上，指尖敲击在面前的桌案发出嘟嘟嘟的声音。
那眼底迷蒙的崇拜狂热早就已经退却，取而代之的是近乎疯狂的理智。
原本被渲染成血色的眼眸，此刻一片的漆黑。
像极了两个深渊，似乎一不小心就会跌下去，最后落得万劫不复的下场。
灵可枧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的手敲击着桌案的动作忽而顿住，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这笑容格外的温和，好似一缕春风，可却莫名的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大人嘛，呵呵~”
他轻启唇低声自语，唤了一身大人，便不住的笑了起来，那笑声莫名的让人心尖发颤，好一会儿这笑声才止住，声音格外的温柔，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这一次可能要让大人失望了呢，那件东西我也很想要呢，大人，这么多年来，我为你做了很多事情了，所以如今我违背一次也不为过吧，我想大人你应该会理解我的。”
“你要做什么？”
他这番话刚刚落下，一道清冷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侧过眸子就能看到在他的肩膀上出现了一条血色的小蛇。
小蛇吐着舌信，冰冷的竖瞳死死的盯着他。
“我想做什么不如你猜猜看，我亲爱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