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司战的诡计引她去司战宫,不过这也说不通啊!他们早就形同陌路,就算想找她麻烦,大可以当面锣对面鼓,何必如此蹩脚。
清青预感不妙,飞驰最快的速度抵达南天门。
冷静点,冷静点,总不能真的横冲直撞去司战宫吧!
她学聪明了,盘算着如何先试探一下:掏出浩澜山的腰牌,说水神派她给战神传话?不好!可不想打着水神的名号!
要不进去药王府问问药王?嗯,这个主意不错!
但是南天门层层把守,进去一趟很麻烦。不然去牟日仙君的府邸,找霄霑问问……
清青踌躇,站在不远处琢磨着……
驻守天兵已经看清她的容颜,悄悄议论:“她不是司战殿下的那个……”
早些年“通缉犯”的画像他们都看的烂熟于心,这些年又经常看到战神领着清青出去,所以天兵们认识清青的脸,却不知有“真假清青”两个人。
“对,是她,咦?今日怎么没人跟着她呢?”
“哎,司战殿下都……她自然也没人管了呗!”
听到这些话,清青心惊!
她不再犹豫,直接去司战宫看一看!
清青掏出腰牌,无暇理会别人惊讶不解的目光,凭腰牌进入南天门,急急直奔司战宫。
谁能想象,一千多年了,最想逃离的地方,发誓一辈子也不会回来的地方,今日她却主动踏入。
推开司战殿的门,里面空无一人。
一千多年,时光荏苒,若是在人间,早就沧海桑田的变迁。
可是,这间寝殿却恍如昨天,没有丝毫的改变,一切就如她逃走时一模一样。
衣架上,她换下的衣裙还挂在原处。
书案上,她看到一半的书,仍翻开在那一页。
床栏上,她随手编织的几个花穗絡子,依旧挂在那里。
垫子、枕头、被褥,这么多年都没有换新,只因那是她亲手绣的。
梳妆台上放着一套青色衣裙,还有几件首饰,是她当年扔弃在昮佬祠的。他捡回来,整整齐齐叠好,在这等了她一千年。
清青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头脑晕眩,双腿发软,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她拿起桌上的司战金令,平生第一次这样轻柔的抚摸着它……
“你回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门外已站立着八位仙娥,每一个的眼神都含着刀锋利剑,恨不得即刻就将清青穿透、刺死。
“战神去哪了?”
“与你无关!”
“他们说,他被压在幽囚塔下了,是真的吗?”
“与你无关!请你出去!”
清青放下金令,默默走出去,御风来到湖心亭。
“猊猊……”
狻猊蔫耷拉着脑袋,趴伏在玉床上,听到声音,猛然竖起耳朵。
“猊猊,他在哪里?他怎么了?”
狻猊哪会说话,它只是落寞的垂着头,用鬓鬃蹭着清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