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这定是你们赌坊的陷阱。”
胡秀芝呼吸急促道。
此刻他都想把胡义凡拖出来打一顿。
四千亿?
就算是他,想赚这么多钱,那也得花费个十几年。
胡义凡这个逆子,怎么就不懂得见好就收呢。
“陷阱?”
赌坊主事冷笑,“令公子有九千亿源币,只要他自己不贪,哪怕一次下注百亿源币,都不可能输光。
是他自己太贪婪,非要一把全压,这能怪我们赌坊?”
胡秀芝再次无言反驳,只能道:“就算这样,他也只是输光,怎么会倒欠四万九千亿?”
“他输了九千亿,按照赌坊规矩,等于消费九千亿,可以借贷九千亿。”
赌坊主事道:“于是,他向我们借九千亿,我们就借给他。
他的运气很不好,又是一把全压,结果继续输光。
这个时候,他等于消费了一万八千亿,可以借一万八千亿。
我们本着为他着想的心思,没有借给他这么多钱,而是只借九千亿。
令公子却疯了,一直不断的输,不断的借。
要是我们不阻止,令公子别说欠四万五千亿,欠十万亿都不在话下。
他能只欠四万五千亿,那都是我们赌坊心怀善念。”
“放屁,你们还心怀善念?
你们就是一群魔鬼。”
胡秀芝眼睛通红,“那孽障根本没赚钱的本事,他输掉九千亿的时候,你们为何还要继续借钱给他?”
赌坊主事奇怪得到看着胡秀芝:“我们当然是看在您的面子上,谁不知道胡公子的父亲是您。
他身为您的儿子,自然平分了您的信誉,您该不会觉得,您的信誉连九千亿源币都不值吧?”
这一刻,胡秀芝恨不得将赌坊主事的脸砸烂。
以他的智慧哪里会不知,胡义凡这绝对是掉进赌坊的圈套了。
但偏偏,赌坊的行事,是真的在按照规矩行事。
只是胡义凡太蠢,也太没理智。
常人输掉九千亿的时候,就应该清醒。
结果不知道胡义凡哪来的胆量,居然还敢继续借。
“别和我扯这些。”
胡秀芝道:“被你们赌坊赚走的九千亿,我就不追究,但你们赌坊,也别想再让我还什么四万九千亿源币……”“呵呵,胡族长,你这是真的要耍赖啊。”
一道冷笑声响起。
韩毅走了出来。
“韩毅,是你!”
胡秀芝红着眼盯着他,“大世界赌坊,是你们藏龙帮在运营,我儿被赌坊如此坑骗,你不可能不知道。
我与你何怨何仇,你为何要这样算计我儿,算计我?”
韩毅板着脸:“胡族长,虽然大世界赌坊的确是我藏龙帮在运营,但大世界赌坊的运转,自有其独立的体系。
我藏龙帮与其说是运营大世界赌坊,不如说是在维持赌坊秩序,具体的赌坊运转,我们是不参与不干涉。
所以胡族长你这话,我是严重不敢苟同,也请胡族长不要因为想赖账,就污蔑我藏龙帮,更不应污蔑大世界赌坊。”
“你这是在狡辩。”
胡秀芝怒斥,“总之今天这事,你得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与藏龙帮和大世界赌坊都没完……”“胡兄,我很想知道,你要怎么和大世界赌坊没完?”
一名银发老者忽然从赌坊后走出。
“胡秀芝,从大世界赌坊成立至今,还从未有人能在这赖帐。”
“大世界赌坊的帐,可不是那么好赖的。”
陆陆续续又有其他几个人出现。
四周很多看客皆倒吸冷气。
因为这些出来的人,都是宁湖城的顶尖巨头。
第一个出来的银发老者来头更大,是宁湖城第一世家涂家族长涂启山,他的兄长乃是西江省巡抚。
韩毅神色淡然。
出来的这几个巨头,都是在大世界赌坊有股份的。
大世界赌坊,藏龙帮只占百分之四十股份。
其他百分之六十股份,都分给了其他大势力,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在赌坊闹事。
比如涂家,就占了百分之二十股份。
赌坊利益若受损,那也是严重损害涂家利益。
所以涂启山才会这么积极。
当然,这些势力也是见机行事。
换做平常时刻,对于胡家这种大势力,他们肯定会有所忌惮。
若只是几百几千亿源币,他们或许不会参与进来。
但这次不同。
这次涉及到的源币,是四万五千亿。
按照股份,他们每一家都能分个几千亿。
涂家能分到的钱更是有九千亿。
如此巨大的利益,加上大世界赌坊的确没有违背自己的规矩,这让他们怎么可能忍得住。
所以,哪怕胡家不好惹,他们也都齐齐出面。
此刻的胡家,在他们眼里已成了一块美味的巨大蛋糕。
既然有瓜分这块蛋糕的机会,他们是绝不可能轻易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