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看周围,神情更加无奈了。
不止他们两个到了,还有很多别的侦探也已经到了。
甚至有不少交警正在一个一个拦着人收罚款。
明摆着这群侦探都是飙车来的。
“白鸦——”
“你已经被包围了——”
“束手就擒吧——”
有侦探从车里掏出了大喇叭开始喊。
“我是第一个到的侦探,记住我的名字,我叫——”
“别听他的,我才是第一个到的,我的名字是——”
“他们都是骗子,我才是第一,我是——”
一个又一个侦探掏出了喇叭,或大喇叭,或小型喇叭,开始对着建筑大喊。
“大家都准备的这么充分吗……”白马探看着周围举着喇叭的人们,表情无奈。
“不过有点不对劲。”他皱起了眉。
“是不对劲,太安静了。”枪田郁美点头道。
外面这些侦探都这么大声了,里面的人却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更没有发现任何试图逃跑的动静。
白鸦真的在里面吗?
白马探内心突然冒出了疑问。
警方匆匆赶到了现场。
包围起了这座建筑。
“来两个人,去开门,其余人,注意警戒,如果我们一起进去的话,对方也许会使用闪光弹之类的障眼法,混入我们之中逃脱。”白马探说道。
很快,就有两名警员走上前去开了门。
白马探跟在他们身后,大门打开的一瞬间,看到了屋内的场景。
三层楼高的建筑,大厅中的水晶吊灯已经被拆下,换成了三个铁钩。
三个身影被分别用绳子绑着,吊在铁钩上面。
地面上并没有血,场面也并不如曾经几次那样血腥。
整座房子内却都散发着一股尸体腐烂的臭气。
“Who'll be the person?”
(谁当牧师?)
“ I, said the Rook .”
(我来,乌鸦说。)
“With my little book .”
(用我的小本子。)
“I'll be the parson .”
(我来当他的牧师。)
一道轻飘飘的低吟声从一旁的留声机中传来。
那是早已录好的磁带。
“早就死了,以尸体腐烂的程度来看,起码已经死了三天以上。”枪田郁美看着尸体说道。
作为前法医的她,判断这些还是很有经验的。
“我们又被白鸦骗了。”有站在门外观望的侦探发出不甘的声音。
“很抱歉这次又欺骗了你们,作为代价……”留声机依旧在不急不缓的放着录好的声音。
“我将三名议员的生命献祭给了恶魔,企图获得恶魔的宽恕。”
“而恶魔跟我说……”
白鸦雌雄莫辩的电音带着笑意。
“作为罪犯的我,使用欺骗是种美德。”
“那我们……下次审判再见。”
“白鸦无处不在。”即使是电子音,人们仿佛也能从中听出嘲讽的意味。
留声机依旧慢悠悠的转动着。
播放着最后的录音。
“So Cock Robin, farewell .”
(那再见了,知更鸟。)
“All the birds of the air .”
(所有的飞鸟。)
“ Fell a-sighing and a-sobbing .”
(全都叹息哭泣。)
“When they heard the bell toll,for poor Cock Robin .”
(当丧钟为可怜的知更鸟响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