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之后的事了,在那之前,还是先想想给他个什么代号吧。”黑发鸢眼的少年一副不想再继续聊这个话题的模样。
“我觉得你给那两条小狗取的代号就挺好的。”蒂亚玛利笑容调侃,满是看热闹不闲事大的意味。
津岛修治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鸢色的左眼中什么都没有。
没有威胁,没有愤怒,也没有警告。
只是轻飘飘的,恍若虚无的一眼。
蒂亚玛利却下意识的收敛了看好戏的心态和笑容。
“我们还是来讨论下给他个什么代号好吧。”粉发粉眸的少女表情凝重,语气严肃。
“还要给他想一对已死的父母的代号。”十分郑重道。
虽然自己有些时候不太正常, 但是……
卡奥那家伙是根本没有正常的时候啊!
蒂亚玛利对卡奥印象最深的不是对方指挥任务时掌控全局的姿态, 也不是对方翻脸如翻书的做派。
而是年幼的男孩面无表情的将毒药当成水和糖吃,两个人同时接受实验, 甚至就在彼此隔壁时,蒂亚玛利痛到发出凄厉的惨叫,指甲由于抠手术台太用力而被折断,满手的血,痛到疯狂打滚撞墙的时候,不经意间窥见的男孩的眼神。
空洞,虚无,仿佛感受不到痛觉一般,依旧漠然的宛如局外人的眼神。
但是有时候蒂亚玛利能听见来自对方的声音。
年幼的男孩声音也没什么情绪起伏,面无表情的说道:“好疼。”
于是蒂亚玛利知道,对方并不是没有痛觉。
“好疼啊……果然这就是活着的感觉……”年幼的男孩在手术台上抢过夏布利的手术刀,捅进了胸口。
“真恶心。”仿佛被蒂亚玛利震撼的眼神愉悦到了,脸上露出了真切的笑容,发出了不加遮掩的笑声,随后面无表情的吐了一口血,眼神满是厌倦的说道。
那天之后,蒂亚玛利再也没在实验室见过对方的身影。
却依然记得对方带给她的感觉。
哪怕过去了许多年,也无法忘记。
那是一个……
小小年纪就已经疯了的疯子。
和她这种偶尔控制不住的发疯的情况不一样。
卡奥尔他……
是个清楚并且明白他是疯子的疯子,并且……
以一种清醒且残酷的姿态,享受着疯狂。
“父母的话,布朗拉和玛茵如何?这两个代号应该还没人用吧?”培诺出声,打断了凝滞的气氛。
蒂亚玛利松了口气,坐到了培诺身边。
“这两个代号,有人在使用哦。”津岛修治想了想说道。
“组织居然有这两个代号成员吗?”培诺语气惊讶。
即使身为代号成员,他们彼此也不知道组织究竟有多少代号成员。
彼此之间也是充满了未知和神秘感的。
“因为布朗拉和玛茵都不在日本活动嘛。”津岛修治不在意的说道。
布朗拉的主要活动范围在英国,玛茵则是德国分部的成员。
像培诺这种从小在日本分部长大的成员,不知道对方完全是正常情况。
“随便用什么代号都可以啦,反正……组织的代号成员死后,总会有新人继承代号的。”黑发的少年笑容慵懒,漫不经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