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张闻风口中吟唱,以表达此时的心情,从纳物空间取出一坛存放了十多年的老酒,在茶舍伙计诧异的注视下,笑道∶“我就喜欢在茶舍里喝酒,图个不一样的气氛,茶水钱不少你们分文,下去吧,不用伺候。”
伙计也是修士,忙躬身陪笑退出厢房,带关上房门。
荣书之接过一茶碗醇香老酒,道:“你还是老样子,性子变化不大。 @ ”
他能感受到观主发自内心的高兴,两个酒碗一碰,一口饮尽洒水。
放下酒碗,任由张闻风给他倒酒,感慨道∶“想不到我这么快能醒神。当初我作了打算,一世不成,稀里糊涂过一世再走轮回碰第二世、第三世的运气,灵气潮涨初期,各大宗门敞开了收徒,总有一次能让我运气好碰到修炼的机会,只要能修炼,时间久了能唤醒保住的一丝宿慧灵光。”
张闻风鄙视道∶“看你当初胸有成竹智珠在握,以为你布置妥当,醒来不难,你就是这样子碰运气?万一前面三世没机会,浪费了时间,且不糟糕不得翻身?”
荣书之嘿嘿笑道:“世上哪有万全之事,还不是为了安你的心。幸好,你那位姓白的朋友,与我聊得投机,瞧你面子在我眼睛里写了一个“庸,字,待以后修有所成,我要还他的大人情。”
张闻风这才明白,白无常帮了钟文庸的大忙,暗自记下此事。
从腰间黑布袋取出黑木瓶,将里面着紧的物品转到左手大拇指戴着的黄玉板子内里,这枚黄玉板子是当初斩杀巫族镇守者盛不饶缴获的战利品之一,空间比守慎瓶还大,抹去守慎瓶上的元廷、神识印记,递给笑眯眯看着的少年。
“善木守慎瓶物归原主,里面留了些你用得上的物品。”
荣书之伸手接过,他现在几乎一穷二白,不会拒绝富得流油的土财主送的任何礼物,笑问道:“是哪位老朋友告诉你,这个瓶子叫,善木守慎瓶?,”
他记得当初只说了简称守慎瓶。
张闻风卖关子笑道:“我不光知道‘善木守慎瓶,,还知道‘春花秋月,。”
荣书之面上显出一丝黯然伤神,“春花秋月”的“秋”,正是指他的爱侣秋韵仙子,斯人不重见,往事不堪提。
张闻风没想到这家伙几百年过去,转世重活一次还忘不了当年的那个女子,他也是听岳安言与他说的那些女人间的八卦往事,忙岔开话题道∶
“我见过你那些老朋友可多了,尉言、杨春、木梨花,除了尉言觉着当土地活得没意思,已经转世不知所踪,杨春和木梨花都活得好好的。”
荣书之脸上刚露出笑容,瞬即又皱起了眉头∶“杨春和木梨花避战逃进了落宝岭山脉,得以苟活吗?”
张闻风骂道:“你个死脑筋,你现在已经转世为儒家修士,还纠结当年那点陈谷子烂芝麻破事?五百多年前,杨春奉命单人独剑阻拦大安雨师队伍,战死在峻西河她的水府上空,她没有决堤水淹烧西河两岸百姓,够悲壮吧。”
荣书之默默端起酒碗,朝西方空中举了举,一口喝干碗中酒水。
张闻风陪了一碗,继续道:“杨春历经九世轮回之苦,凑巧拜入仙灵观,学道一年后,碰巧接触到她当年身陨前留下的信物而醒神,又反出仙灵观,跑去大凉巫族大闹了一场,后来心灰意冷在野外落脚,这一世她叫杨水兰,后面与仙灵观关系缓和,结为盟友,守望相助。”
荣书之感叹道:“这才是我认识的杨春,等我修为恢复到四阶,我去寻她述旧。”
他没有追问木梨花的情况,观主不说,他也能猜到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