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姑娘,这材料费和工钱一共多少,我好给你。”
范进从怀中掏出钱袋,高秀媛笑着说道:“爹娘都已经回家了,临走前特意交代,如果范公子晚上来取衣服的话,给一两银子即可。”
“会不会太少了?”
范进摸了摸怀中衣服的布料,可不是那种粗布麻衣,而是店里最好的丝绸,还有绣花都是手工做的,这一两银子,估计连工钱都不够。
“这是三两银子,还请姑娘收下。”
范进将银子递给高秀媛,高秀媛看范进的样子,是非给不可,也没有推辞。
“范公子请稍等,我去将那幅水墨画拿给您。”
“有劳高姑娘了。”
高秀媛进屋后,将准备好的画卷放在盒子里,随即将范进给的三两银子也塞了进去,随即拿出来递给范进到:“范公子,画已经给您装好了,就在盒子里。”
“高姑娘有心了,还请高姑娘代我向令堂问好,时间不早了,范进就先回去了。”
“范公子慢走。”
看着范进离去的背影,高秀媛有些出神,而头顶响起叽叽喳喳的喜鹊叫声,惊醒了高秀媛。
“天色晚了,我也该回去了。”
高秀媛收拾了下店里,关上门锁好,就回了家中,一只喜鹊在房檐上,看着高秀媛远去的身影,一双灵动的双眼中充满着遗憾。
范进将怀中捧着装着衣服的包裹,夹着画卷,快要到广学客栈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街道上的人们已经都陆续回家了。
不知道为什么,范进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定,那在命宫中腾飞的五爪金龙,焦急不安。
“怪了,怎么突然心绪不宁?”
“考试都考完了,怎么会这样?”
范进皱了皱眉头,看向广学客栈的方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范进一路小跑,跑回了客栈,本该半路拦截的范明亮居然没有出现,等待范进进了客栈的大门,店小二疑惑的问道:“范公子,你怎么回来了?”
“小二哥,此话怎讲?”
范进突然心头一跳,意识到不对劲。
店小二看着范进说道:“刚才范明亮范秀才,就是您的族叔,来客栈的时候,刚好撞到了你未过门的妻子在门外等你,两人寒暄了几句后,将人接走了。”
“刚走没一会,你怎么回来了,我听他们说话,好像说你在范家举办庆功宴呢。”
范进听完店小二说的话,顿时脸色大变,将怀中的衣服包裹和画卷放在桌上,看着店小二问道:“他们往哪边走了?”
“往北边走了。”
店小二不知道范进为什么这么焦急,刚说完范进就冲了出去,没走几步就被一个黑色的身影,给拦住了去路。
“范公子是吧,这是我家老爷给你的信,看看吧。”
“你是谁?”
范进接过对方随手扔的信件,看着对方,谨慎的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你看看信件,跟着信件上的做就行了。”
说完,这人就直接跑进巷子里离去了。
范进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打开信封看着信上的字体,咬牙切齿。
“范进,看到这份信件,你应该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要报案,否则的话,谁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别的事情。”
“北城门三里外,有一棵大柳树,大柳树再往西走二里路,我在那里等你。”
范进将信件收了起来,随即双眼血红的看着北城门的方向,咬牙切齿到:“范明亮!如果芸姐出事的话,我一定将你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范进向着北城门的方向跑去,正在云梦泽中对弈的苏秦和张仪两人,已经推演到范进成为明国状元后,崭露头角。
授翰林学位,随即开始在明国国都应天府担任知府,掌一府大权。
而就在这个时候,范进的这颗黑子开始出现了意外,一道血色开始慢慢的将黑子染红。
苏秦看着自己手上的范进棋子,皱了皱眉头头:“看来有人不守规矩了。”
张仪也是不悦的说道:“有些扫兴了,我还想看你这匹黑马怎么和我手上的阉党内斗呢!”
鬼谷子却是没有什么感情波动,身为亚圣,他见过的东西太多了。
虽然从不出山,但是其意志一直都在山外。
“人生如棋,黑白相间!世事无常终有定,人生有定却无常。”
“这棋下到这里也能够看出来,这匹黑马的潜力,在短短的一个时辰内,能够走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有圣人之姿了。”
“苏秦你说当代衍圣公找过你,那么就代表着儒家也看上了这匹黑马,而且比我们更早。”
“先不管那些,就让我们看看,这匹黑马要怎么起于微末,来破这个血光之灾。”
鬼谷子说完,白云棋盘上代表范进的黑子无限放大,出现在鬼谷子苏秦张仪眼前的,正是刚出北城门,在夜色下奔跑的范进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