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裂的时候，她还是会疼。
他，也一样会心疼，像是在他的心口上，划上一刀一般。
噗！
飞月自己都差点笑出来，现在大家对她丹境破破烂烂这件事，已经见怪不怪。
感觉自己好穷苦，丹境就像无法遮雨的破屋。
飞月笑了一会儿，竖起手指：“嘘……”
别说话，让她好好看一会儿。
小夜就像森林里最纯净的精灵，那纯粹的大自然的绿色，让她如同置身幽静的森林深处，宁静，空灵，舒服。
凛夜疑惑地看着飞月，在飞月舒服的目光中心跳开始加速，微微侧落脸。
顺滑的长发立时滑落他越发俊美的脸庞，精致的红唇微微开合。
嫣红的颜色，成了这一片祥和的绿意中，那朵亮眼的玫瑰。
飞月，终于舒服了，有精神了。
起身，飞起：“小夜，上来。”
凛夜眨眨眼，平静地飞到飞月身旁，看向前方，丹境上，却像是开出了一朵小雏菊。
飞月也是气闷，自己都快烦死了，进来的时候，里面这两货居然还在欣赏这个裂缝。
这次的裂痕和以往不一样，像是被石头砸中了一个瓷碗，瓷碗上出现了如同小花一样的裂痕。
但这无疑是好事，因为这种裂痕，最后，才能帮她突破这个封印。
只要在这小雏菊的中央再用力一戳，就能戳出一个洞来！
凛夜在观察后，也觉得这次的裂缝是好事：“飞月，你打算如何处理？”
凛夜也不再叫飞月为师尊。
飞月看看那个感觉像是一戳就会破的裂口，但如果真要戳破它，却需要不少力量。
所以，还是让它顺其自然比较好。
“暂时先放着。”飞月转脸看凛夜，“我叫你进来，是想和你说，瑶姝活着，未必是好事。”
凛夜怔住了神情。
飞月望入他那双已经清澈的眼睛：“我担心你再见她时，可能会陷入让你痛苦和愤恨的境况……”
凛夜的眸光立时颤动，情急地抓住飞月的手臂：“你是不是知道我师尊出了什么事！”
飞月拧眉，果然，小夜现在就已经激动。
飞月伸手，缓缓抚上他的手臂：“小夜，我现在也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会担心你那是入魔，所以，我只想把最坏的可能先告诉你，有时候，生不如死，你应该明白。”
凛夜的眼睛睁了睁，缓缓垂下脸，手却依然紧紧抓着飞月的手臂。
飞月柔软的手臂和温暖的体温，是此刻唯一能支撑他的力量。
“小夜。你现在是我的弟子，已经突破丹境，我相信瑶姝，也不会想看你入魔……”飞月轻抚凛夜的手臂。
他手臂上的衣袖变得更加丝薄柔软，如同触摸一片绿色玫瑰的花瓣，指尖带着丝丝余香。
凛夜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脸：“我平静了，飞月，你告诉我吧。”
飞月安心点头，此刻，她要镇定平静，那样，凛夜才能镇定平静。
飞月拧眉，收回安抚凛夜的手：“现在已经确定瑶姝还活着，那么有一种可能，就是瑶姝被对方抓回去后，也堕入了恶道。”
“不会的！”凛夜分外坚定，“师尊愿用生命来销毁恶魔的丹卷！她绝不会堕入魔道！”
飞月点头，静静看凛夜，没有作声。
凛夜一怔，他又激动了。飞月的担心是对的，只有在师尊这件事上，他无法一直保持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