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一个表情有些紧张,淡金色头发盘起来的女孩走了出来。她看样子也就十六、七岁,还在读高中的样子。她的身后,戴着白手套的管家在她耳旁微微说着话,像是要提醒着她接下来的注意事项。
“路人丁,立场不定的骑墙派,利益为主的她……或者他会选择对自己帮助大的一方。不过多数会议的时候都在帮加图索家说话,同样没有拉拢的必要。”苏恩曦无所谓的说道。
然后她的眼睛微微发亮的看着犹如古典公主打扮一般的女孩……身上的衣服,拉着后面酒德麻衣的衣服示意:“喂、喂,长腿,你快看!那套衣服好可爱啊!你说我给三无买这样一套衣服,她穿上会不会……,嗯……算了,她穿什么都会穿成冰山女王的样子,可爱的风格不适合她。”
酒德麻衣一手扶额,另一手狠狠的掐在苏恩曦腰间的软肉上:“这就是你所谓的准备吗?除了最前面那两个,你连后面的人的名字都没记住!”
“别慌、别慌、别慌!”苏恩曦一面扒拉着酒德麻衣的手,一面解释着,“事实上,后面那些人的存在可有可无,我们只要管前面的人就行了。别、别挠了!我现在是校董,你要给我留点面子……”
但她的力量比起酒德麻衣来就差上了不少,无法摆脱她的魔爪。
然后,还在月台上的校董和迎宾员们,就看到了这两个女人无视周围肃静的环境打闹了起来,直到迎宾员们上前调解,苏恩曦才从酒德麻衣的魔爪之下解脱。
“抱歉给各位添麻烦了。”恢复冷酷保镖形态的酒德麻衣说道,“苏小姐的哮喘必须要配合一些按摩。”
半弯着腰的苏恩曦伸出一只手指,想要指责她无耻。
然后那一只手就被酒德麻衣抓住:“抱歉,各位。失陪一下,苏小姐的哮喘好像没有好转的迹象,我必须给她进行更深层次的治疗。”
在各位校董奇妙的眼光中,这位多年未曾出现的神秘校董,就被她的保镖半强迫的拉到开过来迎接他们的车辆上。
弗罗斯特深深呼出了一口气,在知道这位从来没有露面过的校董要参加这次的校董会议,觉得这会是一个新的竞争者的他还对这位突然的第七位校董抱有强烈的警惕之心。但这两个女人有些不着调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之前的警惕就像是做给一个瞎子看一样。
虽然弗罗斯特并不想因为她们的举动而轻视她们,但她们这样的行为无疑会让他觉得她们就是……用凯撒写的小说里的话来说,就是两个混进狼群的哈士奇,至少那个校董是。
同样拥有复杂心理的还有黑纱蒙面的伊丽莎白,她被黑纱蒙住的眼角闪过一丝失望。她知道这次的会议加图索家是有备而来的,准备利用美索不达米亚的事向校长发难。
在知道这个消失多年,仿佛对权利没有兴趣的第七校董将要参加这次会议时,觉得可以拉上一个助力,避免再次陷入孤军奋战的她。但在见到她本人之后,不免有些失望。
伊丽莎白收起眼角的情绪,再次变回那个冰山美人,自信犹如女王的走向迎接她的车辆。就算只有她一人,为了维护在她陷入困难时,唯一向她伸出双手的昂热的名誉,她也必须面对那些比她强大不少的敌人。
……
凯撒觉得自己正在处于人生巅峰,在与楚子航共同击败了那个龙形死侍,完成了那个本来是c级任务的走私事件,但之后被教授们提升到a+级的可能会造成极度不良后果的死侍暴走事件后,他和楚子航在学院内的声望无疑又提升了不止一级。
但这并不是他觉得骄傲并为之满足的原因,真正让他高兴的原因,是他获得了本该作为他的宿敌,在各种会议室与他作对的楚子航的友谊。这也导致了他在某秃发教授的课上走神,并与教授发生一些意见上不和。
深知任何惩罚都不会让他悔过,但是还是想给他留下极为深刻教训的教授对凯撒做出了他构思已久的惩罚,他递给了凯撒一个铁桶,以及名为抹布的东西。
然后,卡塞尔学院的师生们,就有幸看到学院两大社团领袖之一的凯撒·加图索,脱下西装校服外套,在英灵殿的外部瓷砖墙壁上做着清洁的事。也就是说,凯撒·加图索,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回忆自己光荣的一刻的。
看着可以反射自己牙齿反光的瓷砖墙壁,微笑中的凯撒收起了抹布。秃头教授不知道的是,他这看似侮辱的惩罚行为,并没有激发凯撒的任何悔过。反而让他在看着一块块瓷砖在自己的手下变得闪亮起来,收获了一种从来未感觉过的满足感。
若是让处罚他的教授看到这一幕,就算他的惩罚没有完成让凯撒悔过的目的,估计也会露出欣慰的笑容。
但是,他忽略了一件事。作为从来没有劳作过的贵公子,只被惩罚来清理外部瓷砖的凯撒,没人提醒后自然不会去管其他的东西。
就比如现在,校长所钟爱的百慕大草坪,正被凯撒随意倒放的污水所浸泡,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还不算什么,毕竟水分被吸收和晾干也只是时间问题。
但更让此刻就站在草坪外的校长痛心的是,他将用过的抹布以及装过水后就被丢开的水桶在草坪上扔的到处都是,草坪本身也是被践踏的不成样子。而且晾干后的草坪,表面估计也会留下让人觉得十分不舒服的污渍。
终于,在凯撒再次丢下手里的清洁工具时,校长开口问道:“凯撒同学,你这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