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佩兰哼了声,冷笑道:“秦宴,肖艳秋为什么会坐在地上,你比谁都清楚。”
“就是你让肖艳秋把画换掉的,是不是?”
闻言,秦宴震惊脸,声音都提高了几分:“肖阿姨竟然换走大哥房里的画?”
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肖阿姨,你怎么能做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事情呢?”
“你真是辜负了纪家的信任啊!”
“你太糊涂了!”
肖阿姨明白秦宴这是要把锅彻底甩到她身上了,颤声道:“秦宴少爷……”
秦宴及时打断:“肖阿姨,你到底为什么要偷画?是家里遇到困难了吗?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呢?”
他脸上写满了担忧,瞧着可真诚了。
“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肯定会帮你的。”
听到了吗?老太婆!
家里的一屁股债还没还清,要是把他抖落出来,看谁帮她还!
纪家吗?不可能!人家恨不能立马把她送进去。
敢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就等着她那个废物宝贝儿子被“夜色”的人砍死吧。
实际上,秦宴不担心肖阿姨出卖他。
她又没得证据。
陆佩兰等人休想把他也送进监狱去。
会想尽办法堵住肖阿姨的嘴,主要是因为纪家的人就没有一个是站在他这边的。万一他们直接信了肖阿姨的话,借机对他展开报复咋办?
他还想要继续潜伏在纪家,窃取情报,猥琐发育。
唉,真是可惜了,这次没能让纪之恒死翘翘。
秦宴不禁扼腕叹息。
纪佑辉并未像陆佩兰一样咬定就是秦宴干的。
在纪佑辉看来,秦宴沉默寡言、唯唯诺诺、敏感阴郁、不堪大用,估摸着没那个胆子做这种事。
应该也没有能力做吧?
不过,妻子和秦宴的话倒是提醒他了。
得先搞清楚肖艳秋的动机,排除一切隐藏在长子身边的危险,杜绝再发生类似事件的可能。
他不会让长子出事的!
纪佑辉怒气冲冲走上前,一脚踩在肖阿姨身上。
“你这个贱人,到底为什么要偷之恒的画?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肖阿姨不敢挣扎,泪眼婆娑地用余光瞥了不远处的秦宴一眼。
他脸上满是担忧、痛心和愤怒,可那微红的眸子分明阴冷嗜血,闪烁着病态的暗芒。
他是在警告她。
“快说!”纪佑辉用力碾了碾,钻心的疼痛袭来。
“我……我……”
想着自己和家人未来的处境,肖阿姨泣不成声。
她哭着闭上了眼眸:“我,我是为了把那画拿出去卖钱。”
只盼着秦宴少爷能看在她打死都不出卖他的份上,将剩下的250万帮忙还了。
“那幅画有治疗作用,很值钱的。”
“先生,您放过我吧。”肖阿姨低声央求着,“我也是为了救孩子,没有办法。”
都是一心为孩子着想的父母,何苦为难她呢?
“我儿子欠了‘夜色’五百万的赌债,实在是还不起了。”
“‘夜色’的人都是畜生,我怕他们伤害我儿子,这才猪油蒙了心,我……”
畜生?
秦宴的眉梢微微抽搐。
这话倒也没错,他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势必要让这些该死的东西尝一尝他受过的苦。
林灼灼全程盯着秦宴,自然没错过他的表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