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灼灼正在研究如何将凉鞋的扣带扣上,“吧嗒”一声,另一只鞋被她放到地上。
陆时深回过神来,慌忙将视线挪到林灼灼身上。
面对抓着鞋子玩的林灼灼,陆时深不自觉地用上了哄孩子的语气:“乖,把鞋给我。”
林灼灼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亮亮的鞋子递给了铲屎官。
陆时深屏着呼吸帮她将鞋子穿好,另一只脚同样是清洁后穿上鞋子。
大功告成,他长舒了一口气。
“好看。”林灼灼笑盈盈地转了转脚尖,“谢谢阿深。”
在水钻的衬托下,林灼灼的玉足叫人越发挪不开眼来。
陆时深无声地叹了口气,认命地牵着林灼灼的手,示意她跟自己离开医院。
林灼灼第一次穿鞋,摇摇晃晃跟上,片刻后总算掌握诀窍。
她努力复制着前任铲屎官的走路姿势,但刻在灵魂里的习惯还是在无意间起了作用。
没有人会比猫更懂怎么走猫步。
优雅性感、落落大方。
过往的行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陆时深暗戳戳离林灼灼近了一些,无声地宣示着所有权。
这是他陆时深的妻子,在正式离婚之前,他们可是受法律保护的,旁的什么人休想惦记她。
至于他们险些离婚?
这女人现在记忆错乱了,离开他以后,要是傻乎乎地被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骗怎么办?
所以,不能离婚。
至少在她恢复正常之前,不可以。
改天教教她男女之别,可不能被人轻易哄走了。
唉,娶了个老婆,却不能碰,还要当成女儿养。
陆家司机老吴已经在门外候着了,见陆时深和林灼灼携手并肩而来,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这两口子从前不是比陌生人还不如吗?
几乎从不同框出现,现在竟然手拉手?
老吴揉了揉眼睛,视线久久地落在两人十指交握的手上。
这一晃神,老吴竟忘了上前开车门。
在车旁停下,林灼灼仰着脸看向陆时深,软声道:“阿深,你帮我开下门吧。”
林灼灼作为一只喵可不懂这玩意要怎么打开。
让铲屎官开一回,她就可以偷偷学啦。
殊不知林灼灼的这一声“阿深”可把老吴吓得不轻,他跟见了鬼似地张大了双眼。
要不是已经二十一世纪了,他非得怀疑夫人换了芯不可。
难道是进了一回医院,终于想通了?
陆时深早已适应林灼灼叫他“阿深”了,闻言体贴地将车门打开,手护在上方,避免她再次伤到脑袋。
林灼灼欢快地上了车。
真好,很快就可以回铲屎官家啦。
她往里面爬去,拍了拍一旁的位置,催促道:“阿深,你快上来呀。”
老吴不由得掏了掏耳朵。
陆时深瞥了眼傻兮兮的司机,上车坐在林灼灼身边。
被自家老板的眼神一扫,老吴登时回魂,麻溜地坐到驾驶座上,稳稳当当地发动汽车。
终于缓和了情绪,老吴暗戳戳瞄了一眼车内后视镜。
自家老板在帮夫人系安全带,而向来恨不能离老板十万八千里远的夫人不仅不抗拒,脸上还带着笑。
老吴再次呆了几秒钟。
哦,天呐,真是无法理解有钱人的世界。
“好啦。”系好安全带后,林灼灼迫不及待地侧过身,将手趴在车窗上,好奇地看着外面的景物。
从前跟铲屎官出门玩耍,她都是待在猫用外出背包里。
还从没像现在这样坐车呢。
看着窗外的景物,林灼灼的小脑袋跟着一转一转的。
陆时深不禁失笑:“你这样会头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