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芳也是一惊,这位余化偏将,好重的杀气。
翌日,张桂芳点齐兵马,直接往西岐城开拨,那姜子牙,黄飞虎, 南宫适等西岐众人,也是点齐了数十万兵马,直接出城列阵,两军对垒。
张桂芳骑着青花骢,目光扫视西岐众军,一眼便是看到了那黄飞虎以及黄滚父子。
“黄飞虎,你怎敢如此不要脸面,投靠这等叛逆诸侯小国,枉费大王对你一片真心, 他与你可是同伴”
所谓同伴,便是太子伴读,当初的黄飞虎一直在皇宫之中陪着诸位皇子读书。
“哼,昏君害我家人,我儿惨死于闻仲师门门下,张桂芳,良禽择木而栖,我不过是另择贤主投靠,来日杀入朝歌,替我儿天化报仇雪恨。”
黄飞虎也是一脸煞气,想到黄天化头颅冲天而飞起的那一幕,黄飞虎便是要生啖殷寿的肉的心都有了。“大帅,与这等叛国之人还有什么话说,黄飞虎, 你今日背德弃义,实乃吾等武将之耻,张大帅奉大王之命, 前来征讨反叛, 吾等兵马临城,便是尔等死期”
张桂芳的偏将风林乃是苗裔,传承了风后一脉的巫术神通,此番随张桂芳前来征讨喜庆,便是想着建功立业,将来能够分封一地诸侯,或者统领一座关隘,此番他摇旗呐喊,主动请缨,直接骑着乌骓马,手持长枪,勒马叫阵。
黄飞虎大怒,这区区一个偏将,也敢与自己叫嚣,刚准备一拍神牛,便是出战,这是他加入西岐之后, 第一战,正好拿这个不知死活的偏将来祭旗。
“开国武成王慢来, 兵对兵, 将对将,此等偏将,哪里有资格与武成王你动手,让叔乾去将他首级摘下”
武成王黄飞虎一看,这还真的不好反驳他,此人虽然是军中偏将,但是属于皇亲国戚,乃是姬发之弟,姬昌收养的养子,算起来怎么的,也沾点皇族气运。
“好,那便叔乾前往,折了他张桂芳的威风”姜子牙自然在军中督军,坐于大军中央,看到姬叔乾主动请缨,也是含笑点头,黄飞虎自然不会反驳,这姬叔乾长得不似凡人模样,那脸色如蓝靛,头发若朱砂,反而有些像是妖族。
不过这姬昌收养那么多样子,这种不正常模样的,还不少,所以西岐诸位皆是习以为常。
“呔,小小偏将,也敢逞凶,报上名来”
姬叔乾翻身上马,提着银枪,身后还摇动一杆翠蓝长幡,上有大周字样。
“哼,吾乃征西大元帅麾下左偏将风林,你是何人?”风林身金甲,将长枪背负在身后,反而是祭出了一根黑铁狼牙棒。
“吾乃大周武王坐下大将军姬叔乾,受死”
两人驰马而来,长枪战上狼牙棒,你来我往,烟尘滚滚。
张桂芳在阵营之中看着风林与那姬叔乾两人缠斗,脸上带着一丝自信的微笑。
“张大帅,你莫非对风副将很有信心?那姬叔乾天生神力,即便是风副将用狼牙棒应敌,但不过是三五十个回合,怕是便要力竭了”袁洪悄然站在张桂芳身后,缓缓问道。
“袁将军看着便是,我这副将,可不仅仅只有蛮力。”张桂芳抚须一笑
果不其然,这三十多个回合,两人在战马之上缠斗,风林渐渐不敌,那姬叔乾力大无穷,每一枪扎来,他都要竭力挡下,虎口发麻。
而西岐阵营,黄飞虎脸上带着一丝喜色“叔乾果然勇武,怕是再有二十回合,便可将这风林挑下马”
而风林一见斗不过,转身便是纵马往阵营这边逃走。
那姬叔乾瞪大铜铃一般大小的眼睛,暴怒一声“那厮还敢跑?”
直接策马而追,手中长枪却是如同流星赶月一般,扎向那风林,被风林偏身下马躲过,但是那战马则是一命呜呼,被扎了通透。
“哈哈哈哈”姬叔乾狂笑,策马而来,抽出短刀,便要斩了那风林。
而这风林呢?落地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笑容,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一捏印,张口喷出一道黑烟,那黑烟如同罗伞一般张开,化作一道黑网,方圆三丈大小,直接将那姬叔乾捆了个正着。
而那黑网之中烟雾缭绕,一颗红色的圆球,有碗口大小,劈头盖脸的对着那姬叔乾天灵盖便是砸来。
咔嚓一声,天灵盖碎裂,那姬叔乾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轰隆栽倒在地。
而这风林嘴一张,那黑雾消散,随后被他吞入腹中,再看那地上,一具脑浆花白,血红一片的尸体,双目圆瞪,死不瞑目,这姬叔乾到死才明白,原来他碰上了修道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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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牙豁然站起,双手不断捏印“巫术,竟然是巫人血脉流传下来的,没想到,这小小偏将也是個修道之人”
这下倒是不妙,一下子直接打死了个皇亲国戚,而且这气势显然是西岐军弱了下风,没看到那大商军卒,皆是兴奋的举起长枪吆喝叫好。
那风林也是志得意满,哈哈狂笑,捡起那姬叔乾的短刀,直接将他首级给割了下来,这都是军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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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风将军,此功自有督军给你记上,这首级便是你的战绩”张桂芳满意至极,自己这手下如此威风,他这征西大元帅也是倍有面子。
“勿那姜子牙,出来答话”张桂芳声若洪钟,整个战场都是听的清清楚楚。
姜子牙坐镇西岐军中,此刻听到那张桂芳喊话,自然也不能装聋作哑。
“子牙师叔放心前去便是,有我在呢”
姜子牙耳边传来一道密音,正是那玉鼎真人的高徒杨戬的声音,姜子牙一听杨戬传音,顿时心中大定,整理一番仪容,两侧兵马让开,他翻身上了青鬃马,身穿太极道服,络腮银须,手提一柄宝剑,这宝剑也不是凡物,乃是雌雄宝剑,一件后天灵宝。
那张桂芳眼中,这姜子牙果然有几分仙风道骨,鱼尾金冠鹤氅,丝绦双结乾坤,身后大周军旗飘扬,这姜子牙周身法力波动不显,也不知清楚到底道行如何。
“姜子牙,你原本是朝歌人士,在城南有了营生,而且还有结义大哥宋异人在朝歌之中,你难道忘记了伱那新婚娘子?”
这话咯噔,却是直击姜子牙心口。
他虽然是身负封神重责,但是偷偷离开朝歌,连自己结发妻子都抛弃了,这是他心中难以忘记的一道坎,也是心魔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