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本王念在西伯侯仁德治下,姑且饶你一命,不过本王很好奇,都说你西伯侯精通卦理,这样你就给自己算一卦,看看到底你的命运如何?
姬昌一听纣王如此盘问自己,心中也是咯噔,他早就给自己算过一卦,将来可以寿终正寝,但是这话能够对纣王说吗?
他恭敬的磕头“大王,卦理之术,本就是些许小道,做不得准的。”
“哈哈哈,那这样,你给费爱卿与尤爱卿算一算,两位大人运势如何?”纣王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心里对这姬昌是越发的满意”果然是个头生反骨的人,够隐忍,能够隐藏自己的心思,这样的人才适合挑选为棋子,只不过他不愿意显露本性,还得激上一激,让他不反也得反。“
这姬昌一看逃不过算一卦的命运,而一旁的兵卒已然去而复返,一个已经被砍了头的鄂崇禹尸体,血染下方的担架,而另外那一摊血肉,被剁碎了一样的,岂不就是姜桓楚?
他只觉得一股冷气冲击天灵盖,哆哆嗦嗦的取出三枚铜钱,随后轻轻的投掷于空,缓缓落下。
“如何?”纣王问道。
“两位大人,官运亨通,有帝王之气相助,当可平步青云。“他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这是最下下签,乃是比大凶之兆还要可怕的征兆,这费仲尤浑,绝对是不得善终的,但是他不敢说,一旦自己说出来,怕是自己也走不出朝歌了。
“哈哈哈哈,好,果然是西伯侯,也罢,本王便赦免你的冲撞之罪,速速返回西岐,替本王好好治理属地便好。”
姬昌心中大喜,急忙再次叩拜“多谢大王,多谢大王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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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时候,内官直接从殿外冲了进来“启禀大王,闻,闻太师已到午门,提着金鞭上朝来了。”
一瞬间,群臣眼睛都发亮了,太好了,终于等来了闻太师回来了,可怜我大商这短短时间,已然败落成这样,杜元铣,梅伯惨死,亚相比干剜心,微子启死于炮烙,微子衍下落不明,老臣相商容今日击柱而死,东伯侯惨遭乱刀分尸,南伯侯被枭首,姜皇后也是死的连骨灰都不剩了,而今,若是闻太师再不回来,怕是两位殿下,也要丧命于昏君之手。
纣王眉头一蹙,随后舒展来开,闻仲终究还是回来了,他回来,代表截教开始把持朝政,这样也好,让截教与阐教参与进来,也是时候了,只可惜,没有让西伯侯姬昌立刻反叛,有些可惜了。
“快快有请。”
不多时,身披盔甲的闻老太师,龙行虎步,率领一众武将,直接来到了朝殿之中。
他一眼便是看到了那地上一堆血肉模糊的尸体,还有一颗圆滚滚的人头。
闻太师拉着一旁的大殿下殷郊,安抚他那畏惧的情绪。
此次殷郊被方弼带着一路西逃,却是正好碰到了闻仲班师回朝,闻仲一问之下,差点吐血三升,他不在朝中,竟然发生了如此之多的事情,那真的是听的他浑身颤栗,也是怒意勃发,直接不回府邸,披挂战甲,前往大殿而来。
进来一看,却是看到了那熟悉的人头,那是南伯侯鄂崇禹。
“敢问大王,南伯侯犯了何罪,竟然要判枭首之刑?还有这一堆肉泥,又是何人?”
闻仲声若洪钟,又看向了那远处龙盘石柱,又一具熟悉的身影,那是老臣相商容。
“商容兄。”
闻太师再也绷不住了,他与商容同朝为官五十余年,两人感情甚好,此刻看到一脸污血都已经凝结的老臣相商容,泣不成声。
那商容手里死死攥着的,正是那杜元铣的衣袍,那血书字字控诉着不屈与怨恨。
他打开那血袍一看,顿时差点没有晕倒在地,这血袍之上所写,竟然与火灵师姐以及余元师姐所说,完全不同,妖物竟然是附身纣王,将一切都推脱给了苏妲己。
他转过身来,眉心一只天眼开阖,却是照耀在了纣王身上。
只见纣王一脸怒色“闻太师,这是不相信本王,反而相信那杜元铣所留的血书?”
他的天眼同样可以看穿妖祟,只不过他实力太差,就连准圣金鹏都看不出纣王识海之中的异样,更何况是闻仲?
“老臣不敢,只是验证一番罢了,大王,老臣这些年平定北海之乱,却是未曾顾及到朝中竟然祸乱至此,来龙去脉,老臣会一一查清,今日前来,还有一事。”
“太师北征辛苦,不如返回府邸休息,有事明天早朝再议也不迟。”
“此事当关乎国运,皇后娘娘已然不在,留下幼子,而两位幼子不过是说了一句昏话,要杀苏娘娘,大王便要赶尽杀绝,此等人伦惨剧,闻仲绝对不会让它发生。”
纣王看着那殷郊与殷洪,心思百转,看来这两个纣王子嗣,是必须要除掉的,得想想办法,如今我不可能施展神通道法,免得被人看穿,唯有假借他人之手了。
“这两个孽子,不顾尊法,意图行刺本王,哪里还当本王是他二人父亲,这下方被剁成肉泥的,正是那姜桓楚,首恶已然伏诛,妖妇也已死,这两个逆子,当不可留。”
闻太师没想到纣王如此绝情,心中也是哀叹,“此事不过是一面之词,皇后与姜桓楚都已经死了,如今死无对证,大王你且稍待,待我见过苏娘娘,若是苏娘娘愿意开了金口,饶过两位殿下冲撞之罪,当一切好说,若是娘娘不愿,老臣以死做保,两位殿下当无害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