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吴的,你不要血口喷人,挑拨是非。
我若真有心靠上孟家,何必来这里搞什么庆贺?”
“那可没准,说不定某人是假装同道,实则阴险的为孟家之人刺探情报呢?”
吴公子话音落下,又有一人站起,帮着白面洪公子说话……
一时间,整个竹楼之内,吵吵嚷嚷,分成两派,闹得不可开交。
本来演奏的琴音,响笛,还有曼妙舞姿,也不知不觉退下。
史思明冷眼旁观,暗暗摇头,明明大敌尚在,自己人却闹窝里斗,如此乌合之众,有不如无。
孙传星的脸色也是慢慢变化,开始时尚且留有几分笑容,随后笑容渐渐消失,眉头紧皱,薄唇轻抿,最后更是怒火喷发,遏制不住,扫落身前的酒杯,当啷一声惊醒众人,
“吵什么吵,是不是我还要建一个擂台,让你们上去比划比划,打死一个拉倒?”
他倒不愧是这伙人物的主心骨,一动怒,旁人立马消停下来,不敢胡说,气氛也缓和下来。
那姓洪的白面公子作为争吵的中心,抱拳道,
“孙公子,并非在下无理取闹,而是明明一片好心提醒诸位,反倒成了某些人的靶子,一时气急,还请见谅。”
说罢,也不等孙传星的态度,扫视了一下在座诸人,道,
“之前我收到消息,城中胡百万家的次子,胡应明,和孟昭起了冲突。
具体因为什么,还不清楚,但两者有嫌隙是必然的。
孟昭的反应也很直接,带着先天高手杀奔过去,在细雨剑刘松的眼皮子底下,生生把胡应明给绑了。
羞辱一顿还不算,后来要想放人,还得拿出家里的古董宝物去赎。
我就想问问,连胡应明都栽在孟昭的手里。
诸位扪心自问,真要是和他起冲突了,自己撑不撑得住?
我说要注意此人,完全是一片好心,你们若是不信,权当我放了个屁。”
之前和他唱反调的那个胖子这次倒是没有刻意找茬,反而补充道,
“这件事我也听到些风声,只不过以为是旁人瞎传的。
那孟昭喜欢古董宝物倒是真的。
之前他还派人从我家的铺子里,买走一个皇明时期的古董花瓶,银子没少花。
想不到这厮竟变本加厉,还干起了绑票的勾当,真不是个东西。”
这时,又有一人插嘴嘲讽道,
“那你以为孟家是什么好东西?他们老祖宗当年还有个诨号,叫孟土匪,做派可想而知,根子就不正。
要不是运气好,得了势,岂能有今日的孟家?”
“就是,最可恨的还是孟家之人恬不知耻的以亚圣后人自居,抬高自家门风,真没见过如此脸厚之人。”……
一时间,画风再变,从之前的互相争吵,到同仇敌忾,一起嘴损孟家。
当然,也仅仅是嘴损罢了,真要是在孟昭当面,怕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想想看,胡百万的儿子都被他给绑了,被羞辱不说,还得拿东西赎身。
直到如今胡家也没有什么动静,更不曾放言报复。
他们这些人所在家族就更不用说了,真要是被打了,也是白打。
史思明倒是听得津津有味,许多事他并不了解,听这帮人你一句,我一嘴,才知道当中隐情。
比如亚圣后裔这件事,他以前就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