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县主正同高庸王得坑爬出去,冷静下来之后,她倒不是非要高庸王迎娶自己。
父兄其实并不愿意她嫁给高庸王,以前父亲还会多提点几句,对敢打敢拼的高庸王有几分欣赏。
自从高庸王爱慕上燕燕,行事荒唐,父亲数落过高庸王几次,可高庸王自有主意。
宁县主明白高庸王自污打算,也愿意配合表哥演戏给皇上看,她真正爱慕过的表哥不是眼前藏拙自污的高庸王。
差役们迅速入城,直奔姜家宅邸。
李妈妈一家人被打发出去后,姜老太太发觉三个儿媳妇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往日听话的三个儿子也不再孝顺她,对她千依百顺。
姜老太太盘坐在炕上,将盛满燕窝的汤碗砸向大儿媳妇,“我说过用血燕,竟拿劣质燕窝渣子糊弄我。”
大太太连忙躲闪开汤碗,有些可惜看着摔碎的碗,以及洒落一地的燕窝,扭身向外走:
“哪里来得血燕给你做燕窝吃?有的吃你就该偷笑了,你爱吃不吃,我是不伺候了。想吃好的,让你亲姑娘接你去行宫啊。”
“真是越老越糊涂,把一个红杏出墙被婆家修掉的女儿当宝,恨不得弄死养在身边十几年的二姑奶奶,也不想想二姑奶奶不仅有钱,所嫁又是云中君,哪一点不比亲闺女强?”
姜老太太习惯性发火立威,提醒姜家的奴才,她还是说得算,是宝塔尖得老夫人,依旧能拿捏住儿媳妇。
否则没了李妈妈,姜老太太怕自己会被丫鬟们欺负,也没人敢再帮她看住儿媳妇们。
往日最老实听话的大儿媳妇直接不客气的开怼,姜老太太气得眼前发黑,胸口似压了一块大石头。
“你懂什么?我亲闺女将来是要入宫——”
大太太听这话,一脚跨出门槛,回头嘲讽道:
“您自己做美梦,别当旁人都是傻子,太后娘娘在一日,纵然你亲姑娘不要脸爬上皇上的床,她也别想入宫去。
也只有您相信皇上能看上一个名声尽毁的**,您说说皇上能看上她什么?再给皇上送上一顶绿帽子吗?还是皇上觉得绿帽子特别保暖?”
“……”
姜老太太直接仰面直挺挺躺在了炕上,身体抽搐,口鼻歪斜。
身边一个七八岁的小丫鬟跟没看到她状况不好一般。
大太太冷哼一声:
“您可得好好活着,万一这会儿去了,可不是享不到亲姑娘的福气?您可是最好的母亲,为你亲姑娘毁了公公的基业,毁了三个儿子,毁了孙子孙女的前程同婚事——
付出了你能付出的一切,就为了养出一个忘恩负义坑爹坑娘,坑兄弟,坑外甥女的白眼狼!”
大太太眼里的恨意滔天,不提那个女人,她还能念着婆婆一分好,可是江氏做了什么?
“你亲闺女就不是个人,连畜生都不如,她毁了我的熙姐儿!我可怜的女儿如今过得什么日子啊,都是那个荡妇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