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姨父伸手敲了六叔脑袋一下,十分生气地叱责道:“呸呸呸,咱家?只这一棵独苗,你怎么下此毒咒。”
六叔一楞,司马龙飞是家族未来所有的寄托和希望,怎么一激动忘乎所以了,立刻抽了自己一耳光:“嘴欠该打,飞儿可是宝贝,这些东西算什么,给座金山也不换。”
司马老爹端起桌上的一杯酒看了看,没喝又放下,他能升任族长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整个家族就司马龙飞一个男丁,而老爹是这个年代难得不重男轻女的开明人士,轻轻叹息道:“谁说女子不如男,六叔的几个女儿不论聪慧还是心智都十分出色,她们掌管家族生意肯定能比飞儿出色,但祖训家业只传男不传女,如果一旦断根便坚决分家,也不知究竟哪位祖宗脑洞堵塞定下如此苛刻的规定。”
司马龙飞安慰老爹:“飞凤山庄也算江湖闻名的势力,光贡鱼就让它富甲一方,但欧阳家的祖规与我们恰恰相反,传女不传男,一旦断层也是立即停摆,连欧阳妈妈那等强悍的巾帼女豪都不敢冒此等不韪。”
七姨父的职责是收购草药原料,经常跟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比较了解江湖轶事轶闻:“是啊,族长,并非司马家的祖规独辟蹊径,很多大财团大势力
也跟我家如出一辙,。”
大姨父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顾不上喘一口气,立即小心翼翼地装好药材递给司马老爹:“族长,这次有大赚,今年不必再干下乡收药这种苦力活了。”
司马龙飞摇了摇头后拍拍手说:“千万不能那样,毕竟消费得高级药材的是极少数,咱家的根基还是平民百姓,尤其军队的草药单个利润很小,但量大啊,雪球是滚起来的。”
司马老爹点点头表示赞成:“当然,高级商品是能打响名声,让家族迈上更高的台阶,但飞儿这些药材虽是极品,不过成长周期太长以致价格非常之昂贵,真正长盛不衰的还是能治小病小小灾的普通草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得意忘形是经商者的大忌。”
向来言语不多的六叔嘻嘻一笑:“大哥说得对,芝麻西瓜都不能丢,鱼于熊掌来个兼得。”
七姨父拍拍司马龙飞的肩膀小声地问:“能不能把你那位药主介绍我们认识认识,摆桌席交个朋友,看看他有没有兴趣担任家族客座长老。”
司马龙飞心里一阵苦笑,上哪去找药主介绍给你们?那可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不过对这些问题他早想好了应对之策:“这名药主正是因为善于培植精品曾被江湖恶势力垂涎,围攻他的山庄,药材被洗劫一空,他深感世事不古便隐居深山,我机缘巧合误入他的地盘,出于热心帮助设立了个防御阵法,相处一段日子成了朋友,不过因为遭受过大劫让他的戒备心很重,所以对陌生人不再相信。”
司马老爹想了想后问:“那你怎么得到这些药材的?人家不会大方到送一批上等极品给你吧?该不会动手抢的吧?那可得去退给他,司马家不干下三滥的亊。”
司马龙飞从没在父亲面前撒过谎,但现在事出有因不得不硬着头皮圆下去:“他一大家子人也得吃喝,而有以前的灾祸,这些药材他并不敢亲自找卖家,所以就委托我代理,对了,卖出后价值的三分之一得给他,然后才能拿到下一批药材,咱们可得讲诚信,别把这条路给堵死了。”
六叔是个本份人,立即表态:“应当应份,放心,司马家没见利忘义过河拆桥的人。”
司马老爹点点头说:“我一直纳闷你哪来钱购买如此高级的药材,原来是代销,飞儿,不错,这证明人家十分相信你的品德,好小子,什么都可以丢但良心不能丢,你做到了。”
司马龙飞脸皮虽厚,但此刻也泛起微红,忙站起身:“旅途太过劳累,身心有些疲惫,我得回房休息片刻,不陪各位长辈了,吃好喝好,这些食材市面上可没有。”
到现在打止,这是司马龙飞回家后说的惟一实话,所有食材都是干儿子的徒弟三少寻获的顶尖野味,市场上的确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