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前面尘土飞扬,跑过来一个守卫,对管家行个礼:“大人,一间牢房突然倒塌,您只能从后门走了。”
管家点点头:“这里年久失修太不牢靠了,我回头眼将军请示下拨笔款给你们整改。”
守卫高兴得连连行礼:“谢谢大人,请跟我来。”
一行人跟着他掉头向后门走去,走了一会,前面突然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守卫习以为常地告诉大家:“这是将军在处罚犯人,大家跟我过去等等,出后门得有将军的批字,记住,待会看见什么都千万别出声,打扰将军办案他会发火的。”
管家也忙嘱咐大家:“我家少爷办公亊非常认真专心,而且这个时候火气特别大,有一次连我都挨了二皮鞭。”
这个王公贵族们虽半信半疑但又不敢不信,传说他可是连自己人都杀,在战场上如果有士兵逃跑那毫不手软,立斩不赦。
所有人小心翼翼地站在一个牢笼前,看着里面,大气都不敢出,笼子里三少拎着一把闪着寒光的斧头,地上到处是血,护卫又从里面牢房拖出一个人,看上去稚气末脱,是个少年。
“多大年龄?他犯了什么亊?”
护卫将那少年按在刑台上开始汇报:“将军,他十六岁,几前打瞎了一个老人的眼睛。”
三少不再说话,走上前就是一斧。
“啊。”惨叫响起,那少年的手被斩断,鲜血喷射而出。
“呕”,牢笼外的王公贵族子弟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纷纷蹲下呕吐起来。
“谁?”三少猛然转过身,双目冒火,气势汹汹地走到牢笼前,一斧头将栅栏砍个稀烂。
护卫忙上前行礼:“将军,前门倒塌只能从后门走,等您批字呢。”
三少哼了一声,冷笑着说:“打扰老子审案还想走?全部押回去,不然把你们所有人都砍了。”
管家连忙推大家,看着浑身上下血淋淋的三少和他手中那把骇人的大斧,谁还敢留在这,个个忙不迭地转身,生怕走慢了变成斧下冤魂。
护卫忍住笑,故意问管家:“您了解将军,应该不会再杀了吧?”
管家一阵长吁短叹:“看他刚才那样子是还没砍痛快,不知道下个谁遭殃?”
护卫拍了拍胸口说:“还好,今天牢房里可没人了。”
管家看了看所有人提醒道:“没走出牢房还是犯人啊。”
护卫叹了口气后说:“是啊,真杀了报告还不是随将军自己怎么写,一个团体越狱就行了。”
瞬间把大家胆都吓破了,这的确是他的地盘,死无对证,那随便怎么写都行,跟管家熟稔的那人忙拉住他的手:“兄弟,咱俩可是老朋友了,您是三将军的家人,去劝劝他。”
护卫也在一旁说:“是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可是一大群。”
管家想了想后小声安慰大家:“好吧,少爷是个讲信誉的人,说过放人应该不会食言,我去打听一下。”
在一片感激声中,管家不情不愿万般无奈地往后面走去。
老半天,在大家忐忑不安提心调胆的等待中,管家总算回来了:“各位,真是万幸,少爷松口了,只要你们按边关城官府定的赔偿额度去死者家认个错,并厚葬死去的少年们,少爷保证既往不咎。”
护卫马上趁热打铁:“的确是个好办法,毕竟人命关天,而且大家以后还要在这里经商,冤家宜解不宜结,表现出善意有助于得到边关民众的原谅。”
管家对那个熟悉的人说:“我们是朋友,好心给你提个醒,边关有钱人多如牛毛,万一激起民愤,大家出资请些杀手对付你们,暗箭难防,躲得过初一,还有十五呢。”
其实赔钱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只是觉得有损颜面,毕竟杀几个平民百姓而己,但现在一想管家和护卫的话很有道理,能用钱摆平的亊干嘛非得节外生枝,所以很快达成一致,出去后立即花钱消灾。
二当家笑着问三少:“是不是很简单?”
三少佩服得直点头:“天底下任何亊到你手上都简单。”
旁边一个独臂少年开心地说:“将军,我偷偷瞄他们,有人居然尿裤子了。”
三少拍了拍他夸奖道:“你小子表演得不错,叫得真惨。”
少年十分严肃地说:“强将手下岂有弱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