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正疑惑,那梅八扯下千机面具,泪如泉涌,扑到李行怀中:
“义兄,可挂念小妹?”
这是狐王,李行一下愣住了,一行虎泪涌出英雄目:
“小曼?你没死?是你吗小曼?”
两人相拥而泣,真情流露。
梅八木了,咋回亊?牛郎织女?梁山泊祝英台?那我呢?第三者插足?
沉重的危机感像乌云盖顶般罩着八爷头顶。
好像不妙,说好的一窝娃连影还没看见,生娃的人要飞了?
王道也惊呆,难道好心办了件坏事?引狼入屋了?脑海里涌现无数词语,随时准备安慰可能崩溃的八爷。
狐王缓过神来,转眼一看梅八失魂落魄的样子,呡嘴一笑:
“狗日的老八想什么呢?我哥练的童子功,不近女色,否则你靠边站。”
一解释,原来掌中剑有个妹妹十多岁得病死了,狐王声音与其妹非常相似,所以李行一直很关照侯曼,二人义结金兰,不知情的人都以为二人是情侣,但李行自幼修练童子功不近女色,两人其实是异姓兄妹。
所以才有在步行街他宁愿出巨资也要救下狐王。
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梅八激动地抓住李行双手,哽咽着说:
“谢谢你,谢谢你师父。”
李行有些莫名其妙,咋扯到我师父身上去了?
“为什么要谢谢我师父?”
八爷十分郑重地说:
“谢谢你师父传授你的功法,谢谢童子功。”
李行这才明白过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狐王挽住李行的手,带他参观这竹林中的庭院。
掌中剑历来铁血冷面,看着这些熟悉的家具摆设,心里柔情似水。
这里的一切与他的住宅几乎一模一样:
“有心了,小曼,花费不少吧。”
狐王真的像个小妹妹,娇羞地指指梅八:
“哥,我只说说,这小子立马就动工了,还不错吧你这妹夫?不满意咱休了他。”
看着吓得手足无措的梅八,掌中剑十分满意地点点头:
“八爷很不错,对人对事都是万里无一的男子汉,他的事情我听得很多。”
梅八这人听不得表扬,立马红光满面,装着谦虚地说:
“江湖朋友抬爱而己,还有您是曼的大哥,也是咱大舅哥,别八爷八爷,受不起,叫老八吧。”
李行久行江湖,性格豪爽,闻言一笑:
“好的,老八,去年玉兰片还有没有?有的话晚上弄一份,咱们好好喝二杯。”
末等梅八开口,狐王抢先说:
“有有,哥,食堂长伯炒玉兰片是一绝,晚上请他老人家过来,正好胜男送来新酒,长伯也好几口。”
现在城北城有头有面的人没不知道梅庒长伯的,天南地北没他不会弄的菜,手艺绝顶。
不过现在很少掌勺了,都是徒弟做,他只坐镇指导,除了城卫队那帮少爷兵,别人很难让他亲自出手。
没别的原因,那帮少爷兵总能弄到奇葩的配料让老爷子开心。
但狐王与胜男却随时能请动他,老人家对小女娃的娇嗔免疫力很低,这与好色无关。
胜男有佳酿,老头好这口,而狐王太漂亮,很养眼。
王道拍拍手,‘嗖’二十名银装青年仿佛从地上钻出来似的出现:
“总管大人,这是银刀队,他们以后就是你的亲卫兵了。”
银刀护卫队在步行街打出了响亮的名声,城北城几乎无人不知。
看着这些英姿飒爽的年轻人,李行仿佛觉得自己也年轻了几十岁:
“好,好,王少,一年我让他们全部成为圣王。”
这不是吹牛皮,掌中剑在江湖上是数得着的绝顶高手。
那些年轻刀客也是机灵人,整齐划一单膝一跪:
“拜谢师父。”
掌中剑乐得呵呵直笑:
“好,好,从未收过徒弟,一下收了二十个,小子们,以后有得受了。”
王道笑了笑:
“总管大人,他们什么都怕,但不怕苦和累。”
李行阅人无数,他收这些人为徒,看上的就是他们脸上的那种坚毅,这是装不出来的。
晚餐令见多识广的总管大人惊叹不己。
长伯的玉兰片闷腊肉香醇扑鼻,笋的细嫩配上腊肉的烟香,令人垂涎欲滴。
三少精心烹制的河豚鲜美无比,乳白的汤汁透出诱人的淡淡的清香。
梅八漠北香炭烤的娃娃鱼外焦内嫩,即使用舌头也触碰不到半根鱼刺。
胜男的蒸全猪颠覆了李行对美食的界定。
一桌妙不可言的美食让总管大人发出一声长叹。
以前我真是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