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八连忙将盒子收好,喜滋滋地憧憬:
“对对,想得周到,这么珍贵,还不把她乐上天。”
王道非常认真地说:
“再珍贵也只是一件外物,比起锻骨这披风真不算什么。”
梅八想了想,点点头说:
“也对,不管怎么说,谢了,兄弟。”
王道故作严肃地责备:
“我记得某人说过什么有半个谢字不算朋友的。”
梅八不好意思地说:
“对,对,兄弟间没有谢字,走,明天吃顿好的,不缺钱。”
听到吃,王道大喜过望忙点头认同:
“这个要的,白水伴饼都吃三天了,腊肉又太咸。”
梅八也吞了下口水后说:
“估计明天就到了老掌柜那家客栈,还要那老板给你弄五只羊一头牛。”
王道开心地笑了:
“要的要的,不过先给钱,人家小本买卖,还有记得多付点。”
梅八忙点头,他心中老掌柜是个大好人:
“那是肯定的,咱有钱,给他带这么多人,老板一定开心死了。”
王道拍拍梅八的肩,叹惜道:
“你老婆很厉害,锻骨术玄机太复杂我都学不会。”
梅八得意地扬起头,对于总算有件事能超越无所不能的王少他是开心:
“那是,不然怎配做八爷的婆娘。”
几天后终于到了客栈门口。
看到这么多客人,尤其又再见大胃口的王道,老板眼都笑眯了:
“快请,快请,这位小兄弟,今天准备吃多少?”
王道还未开口,梅八将他推开,他才是话语人,财大气粗,腰包很鼓让八爷目空一切,‘啪’,一袋金币扔到柜上,豪气冲天地说:
“老板,先弄二十只烤羊,一头牛,外面马好料喂足,人与马要在您这休养几天。”
老板高兴坏了,但为难地告诉大家:
“马没问题,有的是好草料,人吃的也足够,但房间不多啊。”
铁达汉爽郎一笑说:
“没关系,挤挤,再打地铺,漠北人冰天雪地里都能睡一觉。”
老板也是勾起年轻往昔经历,豪情万丈:
“对,渴了雪为水,困了地当床,好,别的不说,保证房间暖和。”
吃苦耐劳是漠北人的本性,这一路风尘仆仆,餐风露宿,疲惫是肯定的。
他们很单纯,知道一路花费不小,都是中土八爷一人包办,负担不轻,集体商量,大伙一凑,拿出五十金币,这己差不多是他们的全部了,递给八爷时还战战兢兢,生怕遭到嫌弃,失了面子。
八爷豪爽地收下并且立马大笑着宣布加个荤腥菜。,
他知道收下钱这帮漠北兄弟反而会开心高兴,晩餐马上熬了托老板专程从附件村庄买来十几只老母鸡,补一补。
梅八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很细心并能想到别人顾虑,人都好个面子,尤其这帮憨厚耿直的塞外汉子,出了钱,他们的心会舒坦很多。
漠北兄弟们一路能吃饱己很满足,对有机会睡热坑喝滚汤是不抱希望的马上有热腾腾的汤油淋淋的肉火辣辣的酒,晚上还有暖洋洋的坑,想想都浑身火热。
路途还很遥远,未来又是冷肉冰饼,今朝有酒哪必须今朝醉。
美中不足的是少了漠北热情似火的老娘门。
一路来,马帮唯一一个女人是美艳的孤王。
侯曼闯荡江湖久了,一身豪气,嘻笑怒骂,很快与他们称兄道弟打成一片。
但汉子们从不和她开过火的玩笑,首先她是梅八的老婆,朋友妻不可戏,其次还有点害怕她,这可是擂台上一指击杀铁族力王的狠主啊。
漠北初冬,天寒地冻,路人稀少,不喜欢清静的客栈老掌柜本来百般无聊。
他吃得不多钱却不少,无妻无后,最怕寂静,好个热闹,马帮的到来让本冷冷清清的客栈喧哗起来,赚多赚少对老掌柜来说己无所谓,有人闹腾才是他最高兴的,一兴奋,数十年未下厨的掌柜亲自掌勺了。
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享受到的待遇。
漠北真正的味道也只有在这种老古董手中才称得上正宗。
最高兴的是狐王侯曼,她有个独立的房间,大大的浴盆满满的温水。
多少天总算能舒舒服服冼个热水澡,爱干净是每个女人的天性。
男人与女人最大的不同是气味。
不信?可以试试。
你站在一堆女人中闻到的是令人陶醉的清香。
你站在一堆男人中闻到的是令人作呕的汗臭。
女人永远都只会嫌衣鞋少,不会嫌洗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