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城前,士兵比平时增加了一倍,进城的人都得接受认真仔细的盘查,这是因为大比其间来了很多权贵富豪,安全方面不敢稍有疏忽,所有大型重量级杀伤性兵器是禁止入内的。
神府带队的长老是胜男的师父,他上前将腰牌递给城卫队军官:
“汕都学府来贵城参加大比,请查验,需要打开行李吗?”
那军官一听是汕都城来的,连腰牌也没接,摇摇手客气地问道:
“查验行李不必了,不知三少是否也在?”
三从队伍中钻出,捶了军官一拳,打趣道:
“在咧,老马啊,升偏将了?不错吗,买这行头花了多少钱?”
那军官盯着他看了半天后才吃惊地说:
“真的是三少,一下没认出。”
以往那油头粉面的纨绔公子哥不见了,现在显得精神饱满,英气逼人,三笑嘻嘻地说:
“当然是我,怎么,这形象你看不顺眼?”
三少以往的无法无天是著了名的,军官可不敢惹这刺头,连忙行一大礼:
“哪敢,三少,城主已经在得仙楼定下了包厢,命末将见到公子通知一下别去其他的酒店了。”
“知道啦,你忙吧,我认识路,他妈的,这太阳真毒。”
三少抽出一把伞,撑开,屁颠屁颠往后跑:
“师父,来来,别晒着。”
一个少年笑着站进伞下。
军官晕菜了,这还是那目空一切的城主爱子?师父?怎么看这少年都是一群人中最年轻的,但毕竟久经官场,一下就能抓住马屁点:
“公子,路还远呢,怎么能让师父步行。”
三少一愣,忙问:
“你有啥好建议?”
军官朝不远处招招手,大声喊道:
“老屈老王,把你们那凉轿抬过来,力资算我的。”
很快凉轿便过来了,军官恭敬地对王道行礼:
“三少师父,您请上轿。”
王道也不矫情,坐上凉轿,他知道在这里得有些派头,否则让三没面子,转脸对梅八眨眨眼眼:
“八爷,意思意思吧,这天,军士们辛苦啊。”
梅八虽抠但人情世故还是知道,这是三的地盘,打赏是必要的,立即上前,塞给军官一张银票,笑着说:
“一点小意思,请大家喝杯酒。”
当他们离去,军官还发呆地看着手中银票。
“咋了马头?”
军官意气风发一挥手:
“兄弟们,下岗后得仙搂全兽宴。”
卫兵们以为他说胡话:
“你疯了,马头,咱们月餉加一块得仙楼也只能点个半兽。”
军官指了指不远处的凉桥问大家:
“坐在轿里的是谁?”
士兵突然明白了什么:
“三少师父啊,对了,拨根毫毛比咱们的腰粗,打赏了多少?”
军官将银票亮开。
士兵们顿时惊呆了:
“一、一、一万金币?”
军官把银票小心收进怀中,得意地说:
“能不能吃全兽宴?”
“能能,不愧是三少师父,真有钱,大人物。”
一帮卫兵兴奋极了,别看他们权威不小,但收入并不多,全兽宴是得仙楼镇店菜,酒还免费,一直很向往,今天终于可以大饱口福了,接下来,这些卫兵对进出城的人们那叫一个和气。
拐个弯,王道便下了轿,恭敬地请带队长老上轿,虽是大修家,但毕竟年岁不饶人,天天赶路,腰酸背痛,坐上轿,对徒弟的男朋友那是越看越顺眼。
老远,一堆肉滚了过来。
王道定晴一看,不是胖掌柜是谁?有些吃惊地问:
“胖子,你咋也来了?”
胖掌柜得意地告诉他:
“爷爷觉得分店这边接待贵宾没什么经验,要我过来主持大局。”
梅八笑着拍了拍胖子的肩说:
“有你在那就放心了,我真怕水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