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摇摇头,笑了笑,无所谓地说:
“那还是我一个人去好了。”
大胖子虽然胆小,但亊非分得清,也很讲义气,毕竟是家族的事,必须得出力,况且他绝不会让朋友孤身犯险,一咬牙一跺脚,抹去脸上的冷汗,一挥手说:
“打虎需要亲兄弟,我陪你去。”
两人准备了干粮,迅速出发,院长和大长老有心随行帮忙。但顾忌规矩不能同往。因为学院大佬是一般极少参入这种江湖恩怨的,而土匪也绝不会对任何学院弟子不利,相互间井水不犯河水,而大胖子是司马家族的人,他去师出有名不违江湖道义。
这座山的确非常险恶,只一条道,易守难攻,但上山对两个龙飞来说是小菜一碟,学院主峰比土匪山更加难爬,而他们上上下下爬了一年,所以没费什么时间便杀到了匪巢主厅。
土匪头领们凶神恶煞拦住他俩,整整十个人,杀人如麻,臭名昭著的‘十大王,’大头目扛着一根巨大的狼牙棒走上前,讥笑道:
“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胆子不小,敢闯白虎山。”
一路打上山,穿云指小试牛刀,威力不凡,司马龙飞觉得土匪不过如此,胆量大了不少,厉声喝道:
“交货放人,我就不扁你。”
大头目狂笑起来:
“扁我?哈哈哈,先挨一棒试试味。”
挥舞狼牙棒,恶狠狠地冲了过来,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从狼牙棒的速度和力道看至少苦练过三十年以上,虎虎生威,霸气十足,可惜自身内力修为却远远不够,棒法华而不实,对付一般的武者还行,对付真正的修家那就差得太远了。
龙飞简直有些怀疑人生,这种水平居然能成为雄霸一方的悍匪头?还什么十大王?也太名不符实,本 还准备亲自出手,现在感到杀鸡焉需用牛刀,还是让胖子练练手算了,武技得靠真正的战斗积累经验才能不断提高。
“棍法有形无实,雷声大雨点小,唉,没牙的老虎真是还不如狼,胖子,用穿云指点他的兵器。”
司马龙飞立即疾步而上,一指点向打过来的狼牙棒,大头目手一麻,狼牙棒反转击中头顶,“嘭”脑袋像西瓜一样被砸个粉碎,他用自己的兵器把自己杀死了。
其余匪首又是震惊又是想笑,震惊是他们之中最强者大头目被秒杀,想笑是对面那人的姿势,一个庞大体格的胖子肥厚的手居然端着个兰花指,真让人感到怪怪的,显得十分滑稽。
想笑但都不敢笑,太厉害了,这次看来惹了不该惹的人,打必定是打不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几个人相互望望,拨腿便逃,跑?他们谁能跑得过司马龙飞,下决心要为家族讨回公道的大胖子冲了出去,只几个呼吸间他回到龙飞身边,这世上已经永远没有悍匪“十大王”了。
大胖子看着自己的手指,得意地说:
“一帮身体还没草纸硬的家伙也敢做土匪,可怜可恨可叹可悲。”
龙飞笑了笑说:
“恭喜恭喜。”
大胖子不解地问:
“干掉几个稀疏平常的土匪有什么好恭喜的?”
龙飞拍拍他的肩介绍道:
“你杀的可是连官府都束手无策的悍匪十大王,这传出去那还不名声大震。”
大胖子虚荣心强经不起表扬,闻言立即仰天狂笑:
“哇哈哈哈,还有谁?”
龙飞挠了挠头,这家伙真是给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忙往里走:
“好了,做人还是得低调一些,走吧,去找你家的商队。”
放出被抓的人,他俩吃惊了,这些人中居然有司马老爹。
大胖子心有余悸地 上下打量他老爹,恼火地责备:
“没伤着哪吧?你怎么亲自出马?请人押运吗,省钱也不能用命省啊。”
司马老爹笑呵呵地说:
“没伤没伤,并不是这批药材多么珍贵 ,只因货主是我老朋友又恰好嫁女,不亲自贺喜怎么能行?所以才替了这一趟 。”
大胖子知道父亲一生古道热肠朋友看得重,所以也没再责怪他:
“哦,平安就好。”
司马老爹接着对龙飞行一礼:
“多谢飞少出手相救。”
龙飞摇一摇头,笑着说:
“不关我事,这里的土匪包括十大王都是您的宝贝儿子给干掉的。”
司马老爹一怔,渐渐眼中有泪,儿子一己之力剿灭远近闻名的十大王?这还是那个原先走路都难的家伙吗?十大王这帮土匪可是非常凶猛强悍的,家族护卫队只撑片刻便完败,儿子真的脱胎换骨了,司马家族大幸。
到底从商多年,很快便镇定下来,没理睬儿子,仍再次 对龙飞行一大礼:
“主要得益飞少的帮助,多谢。”
龙飞扶住司马老爹:
“我和司马不是兄弟胜似兄弟,一辈子的交情。”
司马老爹仰天长笑:
“好好好好好……”
整理完自己的药材,司马老爹挥手欲带队归途,却发现马车旁除了龙飞,空无一人,他是何等聪明的人,苦笑了笑,知道儿子带伙计们干什么去了,世界无绝对,人生难预料,正经的商人现在正在洗劫土匪窝,说给谁听都不会相信:
“这小子从小就贪财,估计一辈子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