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这时踢了下牛三胖,他会意接着举牌,最终比较幸运的以18万竞得。
“李少,这个笔洗你给我透个底。”
“金佰利拍卖行的鉴定师看走了眼,那个不是清初的小叶紫檀笔洗,而是明中期皇宫里传出来的小叶紫檀笔洗,品相完整,市场估值至少五十万以上。”
“嗨,今天没白来,李少,哥们请你吃海鲜火锅。”
李墨看他一眼,你这胖子是不是最近太虚了,整天想着吃海鲜滋补。
接下来两件一个清晚期的鼻烟壶,一个清中期的簪子,李墨直接忽视。
“李少,本场拍卖第一个重头戏来了。”
礼仪小姐推出一幅字,投屏显示那是明四大才子之一文征明的一幅行书大作《行书七律诗轴》,立轴,纸本水墨,纵1.2米左右,横0.6米左右。
整篇文为:扇开青雉两相宜,玉斧分行虎旅随。紫气氤氲浮象魏,彤光缥缈上罘罳。幸依日月瞻龙衮,偶际风云集凤池。零落江湖俦侣散,白头心事许谁知?
留款识‘征名’。
“好书法。”
张德安在一旁惊叹道,他喜欢文房四宝,那肯定也懂书法。
李墨第一感觉也是如此,作品在笔风上突出了重用笔结体,具有风格秀劲婉丽的特色。
“李少,你说这幅文征明行书真迹价值多少?”
“文征明和祝枝山同为明四大才子之一,祝枝山一幅狂草《陋室铭》价值1.5亿左右,你可以以此为参考。”
牛三胖没了兴致,这价格太高,他可参与不进去,万一砸在手里得不偿失。
文征明的行书引起全场第一次浪潮,在众多大鳄的热捧下,价格轻松破亿,然后举牌的人逐渐减少,经过差不多二十分钟的竞价,这幅真迹拍出了1.32亿的价格。
后期加上手续费,总款要超过1.5亿。
“金佰利准备的拍品整体来说偏于精,但是不如你们新世纪的‘奇’,不过三胖我不是要打击你的自信心,你要想超越金佰利拍卖行,这路还需要走很长一段。”
“没有长盛不衰的帝国,这做生意也一样。”牛三胖反而没有泄气,对未来霸主之位还是很期待的。
金佰利拍卖行接下来推出的拍品都是瓷器,以明清瓷器为主,拍卖价在二十万至三百万之间。
“李少,这些瓷器的品质如何?”
“比较常见,算不上特别精。如果这场拍卖会最后他们真的要展出那件清乾隆粉彩‘万寿连延’葫芦瓶的话,到时候你一看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瓷器中的王炸。”
“哎,那算什么王炸,要是把你的那个双耳瓶朝它旁边一摆,我相信那见王炸立刻成为配衬的绿叶。”牛三胖有点遗憾的说道,李墨手中的好东西真不少,随便拿出一件都能镇住场子。
“李总,牛总,下面这件藏品好像也不凡。”
陈凤在一旁提醒道。
李墨抬头望去,身子不由坐直。金佰利拍卖行不愧霸位数十年,底蕴就是深厚,这次一连推出三屏画,而且都是大千先生的高士图。
从介绍上来看,这三幅高士图都是大千先生的早期作品,分别是《松下高士图》,《梧桐高士图》和《古木高士图》,这些早期作品在市场上的拍卖价算不上惊艳,但胜在大千先生的名气大,受到资本市场的热捧。
这应该是金佰利拍卖行针对新世纪拍卖行的挑衅行为发出的回击,你弄出一个牛石慧五屏《竹石孤禽图》,我就弄出一个大千先生的三屏高士图。
我的总价不如你,但作画者却更受欢迎,怎么也要狠狠的恶心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