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下龙子后没过多久便死了。
不过龙王也不惋惜。
为了诞生出强大的龙子龙孙。
他交配的妖物数不胜数,其中大多数都是这个下场。
只可惜到头来大部分都是这样的杂种,只有寥寥几个继承了父母双方的优点,同时血脉也较为纯正,这让他颇为遗憾。
言归正传。
听到消息与真龙有关。
因为刚才的猜测,龙王却是高兴不起来,瞥了一眼后问道。
“什么消息?”
伴随声音落下。
鸡脚龙觉得有些纳闷。
之前父王听到跟真龙有关的消息可是欣喜不已,怎么到自己这就一脸平淡?
不过鸡脚龙也没去多想,化作一个灰色头发的年轻人,说道:“父王,之前兄长们给的消息有误,据孩儿在神州的多番打探。”
“根本就没有什么仙君、圣人和佛陀。”
“只有一个叫苏长歌的儒生,天赋才情旷古绝今,精通儒道佛三道。”
“那日是他著出无上经文才引动异象。”
“同时,真龙原本是一条青蛟,走水化龙时被苏长歌封为江河正神,得了大造化,引得无量功德气运降临,这才化作真龙。”
“而此时真龙陪着苏长歌坐镇山海关,抵挡蛮夷大军的入侵。”
随着声音响起。
刚才还面色平淡的龙王。
顿时眼绽精光。
“那苏长歌的境界如何?他可还能敕封正神?”
龙王开口,第一问是想知道对方实力,自己能不能打得过他,第二问是他也想被敕封为正神,得此造化,成就真龙之躯。
闻言。
鸡脚龙连忙将自己知道的全说出来。
“回禀父王。”
“那苏长歌天赋才情虽高,但限于年岁,不过才四品天地大儒。”
“至于敕封正神...这个孩儿也不知,但神州土地虽然宽广,可最大的江河流系已经册封真龙,而且一旦接受敕封,就必须要为百姓行云布雨,庇护所在地方的人族。”
鸡脚龙开口。
他的血脉虽然驳杂,但他向来一自己的龙族血脉为荣。
视人族和其他妖类为草芥。
如若只是敕封便可化龙,执掌一方土地的生杀大权,那他当然愿意。
可是还要庇护人族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那他一百个不乐意,毕竟他可是高贵的龙族,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屈从于渺小的人族。
对于他的想法,龙王自是不知。
当听到苏长歌才天地大儒。
他稍稍有些惊诧,区区四品儒生竟然能敕封真龙,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不过这样也好,境界越低,自己越好拿捏,到时逼他给自己和龙子龙孙敕封个正神之位,然后再将真龙带回来。
至于庇护地方人族。
到时随便找几个龙子龙孙替自己做就好了,那需要自己亲自动手。
一念至此。
龙王的脸上露出几分狂喜。
“龟丞相,你赶快备好聘礼,还有婚嫁的各项事宜。”
“并通知四海龙族和各路大妖。”
“朕半个月后要在龙宫设下婚宴,并亲赴山海关,迎娶真龙为后!”
龙王开口,原本满是褶皱的老脸,瞬间化作壮年模样,野心勃勃的遥望神州方向,真龙以及正神之位,他势在必得!
若那叫苏长歌识趣也就罢了。
不识趣的话。
他就发动大水,淹了山海关及沿海城池,搅得他人族永生永世不得安宁!
“喏。”
不远处的龟丞相拱手。
知道大王此刻这是化龙心切,于是也不敢耽误,连忙游向龙宫宝库。
......
与此同时,山海关。
“先生!”
血脉升华,化作六爪金龙的清玄变回人形后,立即来到苏长歌身边。
“多谢先生施以造化,若是没有先生,清玄不可能化龙,更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升华血脉,从今以后清玄就是先生的人了。”
清玄俏脸红扑扑的认真说道。
苏长歌听到这娇憨之语,并未放在心上,他从没把清玄当附属品或私有财产。
毕竟就算是夫妻。
难道妻子就是丈夫的私有物品?
或许这个世界是这样。
但他不认同。
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龙族血脉升华跟脑子无关,至臻清玄不加智力。
毕竟两人早就是一起的了。
“还要精血吗?”
苏长歌伸出手掌,他想试试清玄还能不能再靠他的精血增进修为。
如果能的话,这也不失为刷修为的办法,只要每天定量投喂,多出一条二品真龙辅助,对自己而言好处大于坏处。
“不用,不用了。”
清玄看了眼快要痊愈的伤口,眸中露出感动之色,有些心疼哥哥。
“血脉升华后,先生你现在的精血对我已经起不到太大作用,等先生修为突破到三品,精血才能再帮我升华血脉提升修为。”
听到这话。
苏长歌略微有些可惜。
他还想着用精血刷条满级真龙出来。
不过倒也还好,现阶段除了个困在文庙的董圣,他几乎没有任何敌人。
随即,他转身看向霍武。
“时间不早了。”
“霍兄若是没什么事,我便先回房休息,有事可随时来找。”
苏长歌开口。
先是与波旬大战,而后又是投喂精血,身心俱疲谈不上,但他也有些乏了。
“好好好,身体要紧,愚兄就不在叨扰了。”霍武和霍景本来就是奉命过来保护苏长歌,现在没事了自然也要回去睡觉。
毕竟武夫气血虽然旺盛。
可又不是铁打的。
能睡自然要睡,否则一直这么熬着,万一敌军攻来该怎么办?
于是乎,在说完这番话后。
几人便各自回房休息。
而一眨眼,刚才还人满为患的院子,瞬间变得空荡荡起来。
......
之后的几日。
苏长歌在城中就这么住了下来。
期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
不给他跟士卒一起上城墙御敌机会的,不是老信国公。
而是对面的蛮夷。
就在波旬来袭的那一夜后,刚开始还气势汹汹,誓要攻破山海关的蛮夷,突然偃旗息鼓,开始条理有序的向后撤退。
这让晋军这边不禁起了疑心。
帅府当中。
老信国公坐在主位,两侧是各营将领,苏长歌坐在右侧上座。
而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此前被蛮夷脱光了衣服,扔在城门下的文士,心中皆在思考同一件事,蛮夷这是想干什么?
怎么突然就撤军了?
其中是否有诈?
我们要不要抓住战机收复旧土?
万一是诈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