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歌你别胡来,否则两国开战,你就是罪魁祸首,勿谓老夫言之不预!”
一阵又一阵的声音响起。
苏长歌摇了摇头。
赵恒和慕子白业务还是不熟练,下次得提醒他们把人打晕套麻袋带走。
心中正想着。
一道桀骜冰冷的话语传入耳中。
“苏长歌是吧?”
“我认识你。”
“上次就是你打了我们圣族的使臣,然后被贬到这来教书。”
“这一次,你想把我怎么样?”
“就不怕再被你们大晋的首领责罚吗?”
真琏伽站起身,用言语做威胁。
听到此话。
站在苏长歌身边的霍从文,本来就看蛮夷不爽,此时他更是有些忍不住。
“你在狗叫什么!”
“就你这粗鄙蛮夷也配威胁我夫子!”
霍从文上前一步,摩拳擦掌,看架势是想上去直接用拳头讲道理。
但却被苏长歌给用手挡住了。
“道歉。”
“向这位女学子,还有被打伤的文世杰道歉。”
苏长歌开口,语气凝肃认真。
闻言,真琏伽眼神闪烁。
随后咧嘴一笑。
“我若是向他们道歉,你就放我离开吗?”
真琏伽出声询问。
一直悬着心却是放下了,以为苏长歌这么做只是想为学子讨个公道。
一句简单的道歉就能躲过今日之难。
只不过若真如此,他不仅不会心存感激,反而还会找这女学子和文世杰的麻烦,将今日之辱变本加厉的讨还回来!
这群晋狗。
也配我向他们低头道歉?!
然而,正当真琏伽想着后面如何报复时。
一道平淡冰冷的声音响起。
“当然不会。”
“既然做错了,那就要受罚。”
“道歉只是教你认错,让你低头悔过。”
“按我大晋律法,胆敢调戏良家女子者,杖责四十,拘禁十五日。”
苏长歌开口,态度无比强硬。
学子们看到这一幕,应和的点了点头。
一个道歉就想了事?
你怕不是在想屁吃!
这里是大晋,做错了就得按大晋的律法处置,想逃脱责罚,做梦!
而此时,真琏伽却感觉有些窝火。
好家伙耍我是不是?
我都低下头道歉了,还要杖责四十,拘禁十五天,那我道歉干什么?
心念至此。
真琏伽冷哼了一声,
“我是草原的儿子,身上流着尊贵又高傲的苍狼血脉。”
“大晋的律法对我无效。”
“我是不会向你们这群人屈服道歉的!”
真琏伽昂起头,一脸桀骜。
看到他这副样子。
众人握紧拳头,若不是苏夫子还要说话,他们早就冲上去揍他了!
“本状元再说一遍。”
“道歉。”
苏长歌语气冰冷,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耳聋吗?”
“我说过,我不会向你们屈服道歉的!”
真琏伽挺起胸膛怒骂一句。
他就不信对方真敢对自己动手!
“事不过三,但蛮夷少一次。”
“既然道理讲不通,那本夫子就换种方法教你大晋的规矩了。”
说完此话,苏长歌撸起袖子。
不教而诛谓之虐。
但对方既然死活不肯听他的话道歉,那他也只能采取上古先贤的办法。
下一刻。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
苏长歌好似脱弦的迅箭,直接冲到真琏伽面前,猛地一脚踹在他的胸口。
噗通一声。
受到身前巨力的撞击。
真琏伽整个人撞在身后坚硬的墙上,体内气血震荡,胸口处无比疼痛。
“这一脚。”
“是替被你骚扰的女学子踹的。”
声音落下。
苏长歌右拳已然递出,气势如虹,拳意森然,重重的砸在真琏伽脸上。
霎时间,真琏伽喷出一口血沫。
几颗牙齿掉落在地上。
“这一拳。”
“是替被你欺辱厮打的文世杰打的。”
只不过,一拳一脚打完。
苏长歌并未停手。
而是继续出拳砸向他的右肩,因为不是要害,力气比刚才大了许多。
咯吱一声。
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
但随后,又是一拳砸向真琏伽的左肩,恐怖的拳意让在场众人胆寒。
看到这一幕。
学子们目瞪口呆,不禁咽了咽口水。
“苏夫子是武夫吗?”
一名学子凑到霍从文身边小声问道。
“拜托,怎么可能?”
“夫子可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朝廷钦点的状元郎。”
霍从文一本正经的说完,突然话锋一转,开口道:“但吾辈读书人身体孱弱,怕别人不讲道理,所以学一点防身技,很正常吧?”
话音落下。
学子们看了眼拳意奔腾的苏长歌,脸上表情顿时怪异无比。
你管这叫身体孱弱,学一点防身技?
我们怎么感觉,就算是那些入品的武夫都没苏夫子能打!
正想着。
苏长歌这边又揍了真琏伽数拳。
“苍狼血脉是吧?”
“大晋的律法对你无效是吧?”
“你耳聋是吧?”
“记好了,这几拳。”
“是替那些被你们蛮夷杀害的将士,还有被你之前欺辱学子打的!”
说完,苏长歌停手。
看着倒地不起,跟一滩软泥没什么区别的真琏伽。
神清气爽,念头通达。
而此时,霍从文听到苏长歌的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怎么感觉。
夫子后面的这几拳,多少掺点私人恩怨。
像是在报真琏伽那句‘你耳聋吗’的仇。
如此想着,霍从文抬头看了眼夫子,本能的想要开口,但望着遍体鳞伤的真琏伽,以及想起祖父揍父亲的场景。
霍从文克制住了开口的念头。
并下定决心。
绝对,绝对不能向老爹那样嘴欠。
正所谓祸从口出。
虽然他相信夫子心胸宽阔,但却不想用自己的性命去检验。
不过,就在众人以为事情结束时。
外面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就是这些狂徒,强行闯入学宫,打伤刘司业,殴打外族学子!”
严院长的声音响起。
学子们心头一震,预感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