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是上午九点半,可能是睡眠质量不错,我觉得身体舒畅了很多,也感觉到七煞应该是已经解决了筹备。
“大哥,七煞已经完成筹备。”愔发来。
“愔,抓紧给雷神烧香火,争取在今天内启动法事,让吕祖和享儿复原而归。”我回复。
小区解封,核酸检测点撤销,耀儿爷爷和奶奶已经去了超市。
肖告诉我,说并不是陈帮忙解决了筹备,而是耀儿爷爷找了一个旧日朋友提供了帮忙。
道长给肖打来电话,让他先去睡觉,夜里八点再继续做法事。
肖去睡觉了,我心头的紧张感也消除不少。
耀儿还在上网课,等白煞吃过粮,我带他下楼去玩。一个多小时后,他的四只爪子上沾满了黄泥巴,被我带回楼上狠狠的清洁。
吃过午饭,我把后院打扫了一遍,方便白煞下午继续在后院玩。
我又在手机上码字,等耀儿两点起床上网课后,才走进卧室倒在床上,阵阵疲惫感令我快速入睡。
我沉沉的睡了两个小时,起床的时候感觉挺好。
给雷神焚烧的香火于上午十一点多就开始了,他估计明天才可以彻底恢复而出。
喂过白煞,带他下楼去后院玩。
耀儿在上网课,我给他冲泡了一杯奶茶,然后给自己冲泡一杯咖啡,端着走进后院的小房子。
肖睡到下午三点半就已经醒了,正坐在后院的小房间里吃午餐。因为好好的睡了一觉,状态明显是好了很多。
六点左右,我让肖再去睡一会,毕竟法事再启动的时间是夜里八点半。我认为肖应该争取时间多睡,估计再启动又是通宵了。
我收拾好书房洗过澡,便拿出朱砂液和符纸,打算再书写一批小时间符咒,可是心里却无时不刻的牵挂着享儿的复原法事。
“愔,把筹备的进度告诉我,好焦虑!”我发出。
夜里八点半,肖醒了,精神饱满的走进书房,拿着两个杯子装冰块后续满水,然后端下楼。
给肖补充本源的法事又开始了。
肖再上楼的时候,给我发来一张大时间回溯符咒,说是可以先书写符咒,等通知再焚烧。
“给吕祖和享儿做复原的法事已经启动?”我问到。
“在摆供品,快了。”肖作答。
我凝神书写大时间回溯符,连续书写作废了两张,毛笔的毛头总是叉开,导致文字断裂,又得重新写,这是我写得最糟糕的一次。
“干吗呢?”我不悦,将作废的符咒揉成团丢出去。
“老娘要平心静气哦。”溟鱼说到。
“我一直在书写小时间,心情也很平复呀!我看是因为享儿和吕祖的伤势太严重,所以才会书写不顺利吧?”我问到。
“嗯,是的。”冥鱼作答。
书写的第三张再次作废!我深深的呼吸几口,让自己不要发火。
在书写第四张的时候,几乎在写每一个字之前就重新沾一下朱砂液,让毛笔的沾液饱满,最终顺利书写了大时间回溯符,然后稳稳的盖上指印。
书写好的小时间符咒已经累积差不多有两百张,想着享儿复原好了就会返回冥界,到时候可以带上,我便拿上所有的小时间符咒下楼去焚烧。
“溟鱼或小精卫,你们先保管着,回头交给享儿。”我做了交代。
耀儿爷爷给肖煮粑粑丝吃,顺便我给煮了一碗。可能是因为写符太多的缘故,我也感觉到了饿意,便带白煞一起下楼。
“我刚才只是写了一张大时间符,但是需要复原的有吕祖和享儿,不是应该书写两张吗?”我问到。
“也许是两位大神共同使用一张符咒吧。”肖作答。
“之前是书写过共用的大时间符,但是文字很复杂,而刚才写的那张好像并不适于多人使用哦。”我保持疑问。
肖低头在手机上拨弄着。
“道观让你再写一张,样板我发给你了,符咒是有一定的区别,确实是需要写两张。”肖说到。
我抓紧吃完粑粑丝,拿着手机返回楼上。这张大时间符和前面那张有点小区别,但是写得很顺利。
肖还留在楼下,白煞在后院啃核桃,我便坐在书房的按摩椅上追剧。可是没看一会电视,我突然感到胸闷压迫,肚子也隐隐作痛,浑身感到发冷。
“肖,你把白煞带上楼,我不舒服,想去睡了。”我发出。
肖把白煞带上楼,给他擦洗后交给我,下楼之前说会在烧符之前叫醒我。因为烧符后,还需要我把吕祖和享儿召唤出来。
我吃了八颗藿香正气丸,还吃了感冒药,安排好白煞后,便回卧室躺下睡觉。
独自躺在被窝里,我感觉到浑身冷嗖嗖的,便决定去和耀儿一起睡。
走进耀儿的房间,我在关台灯的时候却无意触碰到他的手机,感觉到了手机上遗留的温度。
我马上意识到耀儿刚才一直在玩手机游戏,便看了看耀儿一眼,发现他竟然还没有睡。
“你违规了,所以手机要被没收禁用。”我说到。
“我没有玩手机!”耀儿喊到。
“你没玩的话,手机会发热吗?”我反问。
“就是没玩!”耀儿很犟。
“回头让你父亲查看手机记录就知道了,你玩了就是玩了,有什么好否认的呢?”我问到。
我躺下睡觉,耀儿背对着我。
“母亲,您有时间陪我玩吗?”耀儿哭得很惨。
耀儿不去演戏真的是太可惜了,特别是哭戏。他从小就眼泪水浅,说哭就哭,完全和他以前的降魔军尊者硬汉形象挂不上边。
“每次洗过澡,我要进房陪你玩,你是怎么做的?每次你都会让我离开,说是要给你留出自由的空间,不是你自己的要求吗?”我憋着笑。
“您每次陪我下棋,只下一两盘就走了……”耀儿继续发飙。
“问题是每次都是我输给你……你那么厉害也不让着点母亲。”我继续憋着笑。
耀儿发出更伤心的哭泣。
“你画画的时候,我想看,你就总是捂住不给看,还让我离开房间,这又是什么意思呢?”我故意问到。
“我还没有画好,那只是半成品,怎么可以先看呢!”耀儿理直气壮的感觉。
“看你画画是享受的过程,等你画好了给我看,那就是直接点评了,意义不同的呀,而且我比较喜欢享受的过程。”我说到。
“有一次,我本应画一个圆形,却画成了三角形,您却表扬说我画得好,您当我是没脑袋的吗?”耀儿胡搅蛮缠了。
我忍不住笑了。
“问题是,你当时又没有告诉我说把圆形的画成了三角形,我觉得你画的不错就直接点赞啦,我又错了?”我问到。
耀儿的泪水打湿了枕头。
“行啦,就你会煽情,赶紧把泪水擦干了睡觉,不然我就回自己的卧室去睡了。”我说到。
耀儿顿时打住,用纸巾擦干眼泪,躺下睡觉。
“你和儿子在吵架?”肖发来信息。
“是的,他偷玩手机游戏被我发现,说要没收手机,他就开始各种找茬。”我回复。
“唉,手机害人呀。”肖再发来。
“主要是自律性太差,和你一样!”我回复。
肖担心聊下去会殃及池鱼,便不再回复。
耀儿出现鼻塞,便拿着鼻炎喷剂对着鼻孔里喷。
“喷一下就好了,不要一直喷,那是药物哦。”我说到。
“母亲,我鼻子塞住了,睡不着。”耀儿说到。
“那就把枕头斜靠在床头上,身子稍微抬高就可以睡了。”我说到。
耀儿照做,我背对着他躺着,他很快便入睡了。
唉,讲实话,在这两年多里,我和肖一直奔波于解决三界所发生的各种事件。我们渡过无数担惊受怕的白天,也渡过了无数难眠的夜晚,对耀儿的照顾确实是不足的。
如今,三界遇到的劫难不为地球人所知,我和肖却是应劫之人,我们别无选择,必须迎刃而上。
在温暖的被窝里躺着,我还是感到浑身发寒,喉咙发痒,正是感冒的前兆。
于是我起身下楼去找消炎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