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 02. 11
凌晨一点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吸烟,女性烟的味道不重,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你睡吧。”肖说吧。
“没有睡意,就是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有哭的冲动。”我说到。
“不要想那么多了。”肖安抚我。
“其实我一直在等娘娘的一个邮件,邮件里的文字不需要太多,只需要把回归的时间告诉我。”我幽幽的说到。
“呃……”肖无语。
“其实,我知道这样说对你是很残忍的。但你也是局中人,清楚我的回归是可以平息一切的,所以我就不想对你藏着掖着了。”我说到。
“唉……是的。”肖低头,双手抓着自己的头皮。
我的眼圈发热,努力的控制住了泪水,让泪水只留在眼眶里打转。我又絮叨了一会,如今的我既脆弱又敏感。肖被我的情绪所感染,显得忧愁而伤感。
我不能再打搅肖,他很辛苦,还要工作。默默的躺在沙发上挨着肖,我枕着自己的呼噜声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多,耀儿奶奶在楼下上卫生间。她知道肖忙到天亮,便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肖回应说想吃面条。
六点半左右,肖在楼下吃完面条返回书房,我已经坐起来准备回卧室去睡觉。我的心情很不好,不想说话。
“你先过去,我一会就过去。”肖说到。
我没吭声,披上外套离开了书房。
躺到床上后,我很快睡着,梦到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孩,大概有七八岁的样子。他不停的和我说话,心情似乎很好……
醒来的时候,我却只记得梦里有一个男孩在和我说话,至于说了什么,却一点都记不住了。
我的心里隐隐觉得那个男孩是愔,可是他为什么会变成小孩出现在我的梦里呢?我是他的大哥,他遇到事的时候肯定是要找我的。可是他在哪里?难道是出事了吗?
一种不详的感觉浮现。
耀儿爷爷和奶奶不在家,耀儿结束弹钢琴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半。我给耀儿和自己煮了水饺,至于肖就让他好好的睡觉。
我们正吃着水饺,耀儿爷爷和奶奶回来了。奶奶说她去医院做检查,腿部最近老是发麻,担心是尿酸高了。
还说到十四日就该轮到我们家里照顾祖祖,可是祖祖好像都不怎么能动了,还需要吸氧器辅助。
情况不太好呀,没有一件事是让人感到顺心的。
我吃过水饺后,上楼收拾各个房间,换洗耀儿的床上用品,做地板吸尘,擦拭桌椅。当我歇下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娘娘发来的邮件。
“九姐,鼓联系上了,他现在打得很辛苦,对方的实力比他强很多。鼓打算利用自身对混沌虚空的地形把握,让西方大道圣人陷入其中。
现在给鼓输入了十个世界的信仰,一直没有停。南帝此次没有把事情解决好,他联系帮忙的人出事了。”
我阅读完邮件,心痛如绞,却是爱莫能助。那一瞬间,情绪无法自控的往下坠落。
“妹妹,你说的都是我无法解决的,我既代替不了鼓,也解决不了愔的问题。”我带着情绪发出邮件。
我悲愤的冲进卧室,躺到床上,我想用睡觉来麻痹自己。可是,我的眼泪却一直的滑出眼睛,落在枕头上,打湿一片。
“九姐,南帝昨晚失踪了,我们在想办法解决。”娘娘又发来邮件。
我再次受惊,又想起梦里的男孩子,看来真的是愔在梦里和我说话。我一直把他当孩子,所以我在梦里看到的他是孩子,是一个需要我的孩子。
“妹妹,我打算让孩子们都回去,你们处理好一切再说吧。我没有能力解决任何问题,也许我根本就不是你们需要的那个人。”我伤心的发出邮件。
我起床走进书房,如幽魂。
“孩子们,你们先回冥界吧,等到可以接我的时候,再一起过来把我接走。咱们能再相见是缘分,不能再见便是命。
我一直都无法看到你们,而今的情绪又太差,煞气四溢会伤了你们。事到如今,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可以让大家平平安安,而你们陪着我太辛苦……”
我哽咽着说不下去,狠心的摆出手势,将孩子们全部送回体内世界,唯独留下小女娃和凌泽儿。
小女娃是听拜托给我,也是她唯一的女儿。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所以我不能把她送走。
“小精卫,外婆把你送回体内世界,好不?”我问到。
“可是我会回来的。”小女娃作答。
呃,小女娃的回答很明确也很干脆,即使是把她送走,她也会自己回到我的身边。但是外面很危险,我不能让她冒险独自回来。
小精卫在一望无际的东海上漂泊了千万年,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家伙。
“凌泽儿,你要守着阵盘,护着我,所以就不把你送走了。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咱们就扛到最后。”我说到。
“好的,知道了。”凌泽儿作答。
我再次返回卧室,睡觉应该是最好的麻醉剂。可是想法和现实永远是不一样的,我的心事重重,又怎么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