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钟,我给烛儿焚香后进房睡觉。
肖从昨天中午出门未归,耀儿躺在我们的大床上已经睡得很香。我帮耀儿整理了一下被子,在他的身边躺了下来,可能是惊动了耀儿。他翻了一下身子,抽了一下鼻子,竟然出现了鼻塞,呼吸不畅。
凭经验判断,耀儿可能是要感冒了,我赶紧起身去客厅的药箱找药,把他喊醒吃药。
耀儿很快又睡着了,我重新躺下侧向右边,面向着耀儿睡觉,我的背对着飘台的大窗户。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我突然感觉背后有一股莫名的东西逐渐向我包围,耳朵里甚至听到细微的声音。
我很警惕的竖起了耳朵,用全身的细胞去感受,确实感觉到有一股莫名的东西要入侵我的身体。我被惊吓到了,于是想大声的喊叫,想通过声音震慑住对方,但是我却喊不出声音,声音被卡在喉咙里盘旋着。
尽管如此,但是我还是努力的喊,终于,我把自己吵醒了。
我发现浑身上下的汗毛竖立着,心脏在狂跳,不是梦,我是真的被攻击了。
肯定是烛儿进来保护了我,有他在,我无需担心。于是,我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原来的睡姿,我觉得这样才是最安全的。
我被闹钟催醒的时候,是早上六点二十分。
我醒来后,大脑里快速的回播着被攻击的感受,我知道那不是梦,是真实的,冲我来的。那就来吧,没关系,我很强大。
我发信息给肖,告诉他说我在睡觉的时候被不明物攻击了,让他有空去问问享儿究竟是什么情况。我认为睡房是被布了阵法保护的,按理说邪物是进不去的,再说家里还有烛儿和护法,他们也不允许呀。
但是为什么我还是被攻击了?
我给四个儿子焚香,向他们问好,顺便把情况告诉享儿。
我坐在沙发上整理那些写好的日记,偶尔抬头看一下儿子们的香炉。我发现烛儿的香炉上的香竟然熄掉了,其他三个儿子的香已经燃尽,于是我就去把烛儿的香续点燃。
又灭,再点,再灭……当我第三次点燃再灭后,我的神经被刺激了,因为我觉得烛儿出事了。
“烛儿出事了,你赶紧去看看,估计和我被不明物入侵有关。”我发信息给肖。
“我马上去看看。”肖回复我。
大概二十分钟后,肖终于发来信息。
“烛儿没事,凌晨的时候你确实被阵灵的怨气入侵身体,烛儿耗了法力把怨气从你的身体里拉出来,法力用得过多,他只是去闭关休息,没事,等我回家再细说。”肖回复。
由此,我才知道原来专门为某人焚香,一旦对方接受不到,香也是会熄掉的。
肖回到家的时候,已是中午一点,我让他先把汤喝了,我们才开始沟通。
“凌晨的时候,我被惊吓到了,浑身汗毛直立,心脏狂跳。那种感觉真的不好,阵灵的怨气干吗要入侵我呢?”我有所不解的问到。
“享儿说了,那股怨气的气数也差不多了,一般能量剩余不多的时候,就会使劲攻击一把。如果入侵成功,估计你就会想用各种方法自杀,你下去的时候就会带着怨气下去的。”肖说到。
唉,其实我并不怕死,觉得也活够了,只是被怨气入侵总是不好吧。
“享儿说了,让你挺住,说是阵灵怨气很快就会消散了。”肖说到。
“享儿没有告诉你,有关为什么我的名字会从生死薄上突然消失的事吗?”我问到。
“享儿自己也还没有查出是什么原因,我就直接问他,有没有可能是被娘娘消除掉的。享儿没有回答我,却也没有否认。”肖说到。
“啊,享儿也不知道呀?”我有所担忧的问到。
“我昨天不是写了申请资料往上递交了嘛,我想搞清楚是否有外界势力介入搞破坏,最后是娘娘批复了我,也就一个字‘无’。”肖说到。
“那么对于这个‘无’字,我有两个理解哦,一个是表达确实没有外界势力介入,另一个是让我们不要再去深究了。”我说到。
“让你通知耀儿奶奶过来照顾孩子,你通知没?”我问到。
“过几天……”肖敷衍我说到。
……肖做事的拖拉方式,令我很不满。
我和肖的沟通突然变得不通畅了,我觉得他说的话经常是表达不完整。而他又肯不多说,气得我把他赶去睡觉了。
二点钟准时,耀儿自己上学去了,我不愿意和肖呆在一起,便去耀儿的房间睡觉,这也许是让双方都冷静下来的好方法。
我的睡眠被后阳台发出的声音吵醒了,我感到很不爽,便起身打算去检查,却看到肖已经醒来坐在客厅里。
“你怎么不好好睡觉呢?”我问到。
“不知为什么睡不着。”肖疲倦的说到。
“有时间的话就多睡点吧。”我说着,又走回耀儿的房间继续睡觉。
我似乎做了一些零碎的梦,我被四点二十分的闹钟惊醒了。我睡了差不多两个半小时了,足够了,我懒洋洋的起身走出了房间。
我在泡制咖啡的时候,看到肖竟然缩在阳台的椅子上,仰着头闭着眼睛睡着了。嘴巴还轻微的动着,我知道他肯定是在和冥界的人说话。我看肖的样子,很是心疼,就去拿了一件厚马甲给他披上,天凉了。
肖突然发出一阵咳嗽,很猛的一阵,吓得我赶紧走到他的身边仔细观察着。肖的嘴里竟然咳出点血,应该是说咳出了朱砂水,我毫不犹疑的把他拍醒,我一直都知道只要他的魂回来了,他就不会有事。
“你怎么啦?怎么咳出血了?”我问到。
肖的神魂不稳,他努力调整了一下。
“刚才巫族的派人上来带我下去了一趟。”肖说到。
“巫族派人带你下去?为什么?”我问到,实在联想不起为什么肖会被巫族的人给带走。
“是娘娘要见我,在一个空旷的地方,四周灰蒙蒙,我也看不清她。”肖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