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家里很安静,耀儿按着学习、生活计划表执行着,我看着他,心里不由得发酸。
“这段时间都没有精力照顾你了,孩子,对不起。”
我这是怎么啦?心里充满了愧疚,充满了牵挂,满脑子的疑问,满脑子的无解。
夜,在于我,变得很诡异,变得很漫长,很多可变数的事情都会发生在夜里。
晚9点,肖突然接到光道长的电话,让他到楼下见面。
光道长很虚弱的靠在车子里,让肖上车坐到他的身边,说道:“我将于4月2日在道观里坐化,千万记得不要过问,也不要来送我。”
肖无限伤感,从来没有人这样从容的坐在他的面前说:“我就要走了。”
肖无奈的看着光道长,问道:“您为何要走呢?一定要走吗?”
“不要打听,一切是定数,以后多关照。”
又是“一切是定数”,又是“以后多关照”。
“我何德何能呀?!”肖不由得扪心自问。
“我过来就是和你告别,也再次请你记得不要让欧阳知道是我提醒了你们为孩子做超度,我觉得有愧于他。”光道长再次嘱咐肖。
道长说的一番话似乎还有其他的意思,但是他不再说,肖也不能再问,他们就此道别。
我在沙发上呆坐了很久,最后终于说出一句近似绝望的话:
“4月2日,不就是后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