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知道了……。”
“打住。”阮耿打断了阮老夫人的话,“阮禅说了,就算他们因此而怨恨他也要隐瞒,就当他们夫妻吵架她想不开吧。”
“我知道了。”阮老夫人微微颔首后提高了声音,“云嬷嬷。”
门推开云嬷嬷疾步走进来躬身:“老夫人。”
“陈婉玉因病暴毙,快去将老二媳妇叫来,侯府要办丧事了。”
闻言云嬷嬷很是吃惊,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神色:“是,奴婢遵命。”
阮耿站起身来边朝外走边加上句:“丧事如何办就全交给你了。”
阮绵绵回到烟笼院不久,就听到福安堂传来了陈婉玉因病暴毙的消息。
因病暴毙?小奶团子嘴角勾起,看来还真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虽说丧事从简,不过定安侯府地位摆在那儿,阮禅也有官职在身,京城中有头有脸的还是来了不少人,倒是陈婉玉娘家只来了俩人上柱香后没了动静,足足折腾了七日。
短短七日,阮禅父子仨都显得异常的憔悴,阮绵绵却从蛛丝马迹中看出定安侯府的态度,分明就是迫不得已应付着就完事了。
丧事办完当天晚上,定安侯府大门紧闭,所有的下人忙活了好几日终于可以好好休憩了,府中其他的人也各回各自的院子休憩。
阮绵绵就在福安堂与祖父、祖母一起,突然听到下人禀报说阮禅父子仨却在大厅上吵起来。
“为什么?她不在府中了,眼不见为净,你还要逼死她?”阮钊脸红脖子粗吼道。
阮禅黑着脸坐在椅子上:“她是自个儿想不开。”
“娘为什么会自个儿想不开?”阮锦脸色有些苍白,“你那日去见她,在她跟前说了什么。”
面对俩儿子的咄咄逼问,阮禅沉默不语,见状阮锦尚且能勉强稳住,性格暴躁的阮钊却坐不住直接跳到他爹跟前指责起来。
阮耿大跨步走进厅中抬手就给了阮钊一记耳光:“放肆!”
“祖父息怒。”阮锦和阮绵绵一个在厅内一个跨过门槛俩人却异口同声。
阮老夫人在云嬷嬷搀扶下跟在阮绵绵身后脸色也不大好看。
“祖父恕罪。”
阮钊赶紧跪下低着脑袋,阮锦见状走上前去跪在他身边。
阮耿和阮老夫人在大厅正中的主位上落座,阮禅脸色发白双唇抿紧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奇怪。
“祖父,二弟心急,并非对父亲不敬。”阮锦抢先打圆场道。
“哼,没规矩的东西。”阮耿抚摸着胡子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俩孙儿。
阮绵绵走上前去:“祖父,二哥哥言行过激,但也是情有可原,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原谅他这回吧。”
阮耿顺势说道:“也罢,这回就算了。”
“多谢祖父。”阮锦拱手说完后看了身边的阮钊一眼。
见阮钊依旧低着脑袋动也不动,阮绵绵小声提醒:“二哥哥,二哥哥。”
阮锦干脆伸手拉了拉阮钊:“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