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宁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奶团子,就听她小声说道:“我会让万神医给大舅舅看看,若是他也不能治的话,我还有其他的法子,你相信绵绵。”
“娘亲相信你。”周芸宁被阮绵绵安抚后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兄妹好几年没见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周家一直在寻找周芸宁,他们以为阮祈是富家子弟完全没有将他与威震天下的定安侯联系起来,所以就一直没找到。
“大哥,二哥,那‘归宁绣坊’可是你们开的?”周芸宁突然想起。
周鸿笑着说:“你小时候曾迷路了差点走丢,回家后你说自己喜欢刺绣,万一你再走丢,家里开个归宁绣坊,你只要见到了就能回到周家。”
周芸宁眼眶中含着泪光:“多年前的玩笑,难为哥哥们都还记得。”
“这些年你杳无音信,我们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希望有朝一日你见到了主动上门,如今在不同的地儿有六个归宁绣坊。”周运补充道。
周芸宁羞愧地低下头:“三年前,我就见到归宁绣坊了,无意中听到说东家的双腿行走不便,我猜到是大哥不敢进来,我没脸见你们。”
“你真是傻。”周鸿红了眼眶,“大哥自己摔了,与你何干。”
“终究是我的错。”
周运转移话题:“宁儿,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他对你好不好?”
周芸宁将自己在侯府的遭遇一五一十说出来,当然只是说阮祈失踪,是不见人死不见尸,至于她们母女俩好不好过,她没有多说。
周鸿与周运是多精明的人,虽然周芸宁只是一语带过,但是他们也能猜测到她过得不好。
一个连娘家都没有的女子在定安侯府中失去了丈夫的庇佑那日子必定艰难。
“宁儿,苦了你啦。”周家兄弟心疼不已。
周芸宁露出微笑:“不苦,苦日子终于过去了。”
周运从怀中掏出银镯递上前去:“宁儿,你还记得这个吗?”
周芸宁接过银手镯看了看之后很是惊喜:“是当年二哥送给我的那个手镯,丢了一段时间,怎么又出现了?”
阮绵绵将秦若兰冒认恩人企图糊弄周家的事说了一遍,周芸宁气得脸都红了。
“这回绝对不能饶过她,这孩子长歪了,整天挖空心思一肚子坏水做些见不得人事。”
“妹妹放心吧,我已经将她送去衙门,自有国法治她。”
兄妹仨有说不完的话,眼看着天渐渐黑了,阮绵绵和周芸宁得回府了,才依依不舍告别。
既然周芸宁找到了,周鸿和周运自然要让人快马加鞭回江南禀报父母,还约定了过些日子兄弟俩以娘家人的身份上侯府拜访。
回程的马车上,周芸宁很是高兴,不过想到大哥的腿是因她而受伤还是很难过。
“绵绵,大舅舅的腿真的能医治好吗?”
“娘亲,我已经打听过了,小舅舅偷偷告诉我,其实大舅舅的腿没什么大毛病,我有九成把握能让他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