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不满地说:“祖父、祖母的惩罚也太轻了,应该休了她才是。”
周芸宁摸摸阮绵绵的脑袋:“你不懂,休妻不仅你大伯父名声受损,对你大哥哥和二哥哥的前程也有莫大的影响。再说这惩罚可比给她一纸休书重多了。”
“真的?”阮绵绵很是疑惑,“最多不就关起来吗?”
“送去那儿说相当于幽禁,那日子清苦至极了。”
“这也没什么嘛。”阮绵绵还是不解。
“总之,生不如死。算了,那也是她自作自受。”周芸宁缓缓摇头。
阮绵绵随口又问道:“对了,那秦若兰呢?”
“老夫人下令,将其送回秦家了。”九儿回答道。
周芸宁松了口气:“这下侯府可就清净多了。”
“枉费了我一番心血。”
“郡主,没有枉费,若不是你提早安排,咱们三房的麻烦就大了。”霜儿笑着说道。
九儿接口说:“是你提早布置,更换了三夫人所有贴身衣物,她们的阴谋才没能得逞。”
霜儿捂嘴窃笑:“昨晚云嬷嬷来烟笼院时,我按照郡主吩咐,说三夫人的贴身衣物是水仙图案,不过倒是给大夫人绣过俩百合花的。
被陈婉玉偷走拿给石四狗的肚-兜绣的正是百合,阮绵绵让周芸宁将同样的全部烧毁,又寻出之前的旧物放在柜子里头。
至于让霜儿透露给云嬷嬷这事,阮绵绵压根就没有和周芸宁说。
“绵绵,你这是?”
“娘亲放心,当着众人的面云嬷嬷顾及侯府面子没说,过后她必定会告诉祖母的。”阮绵绵嘴角勾起抹冷笑,“陈婉玉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说那石四狗会再找我麻烦吗?”周芸宁有些担忧。
九儿淡定地说:“三夫人请放心,他不会再出现了。”
“对,这样的人必须让他将牢底坐穿。”周芸宁恨恨地说。
阮绵绵露出微笑,石四狗估计成石死狗了,祖父本就是征战沙场杀伐决断的人物,他不会让这么个小角色败坏侯府名声的。
听阮绵绵这么说,周芸宁总算是彻底放心了。
送走了娘亲,阮绵绵懒洋洋倚在卧榻上看书,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两日她还是少走动为妙。
九儿忍不住问道:“郡主,就这么完事了吗?”
“算是完事了吧。”阮绵绵笑着回答说。
“奴婢没想明白,这事从头到尾诸多疑惑,还请郡主赐教。”
阮绵绵心情很好:“问吧。”
“更换了三夫人的肚-兜以及透过霜儿告诉云嬷嬷,又让我偷了陈婉玉的簪子让红玉交给石四狗,这两桩是为了坐实他们俩的关系,这个我倒是能理解。”
“那就问点不能理解吧。”
“郡主,除了陈婉玉和秦若兰,你向来对大房的其他人不错。”
“你是想说我这回打了大伯父的脸?”
见九儿轻轻点头,阮绵绵悠悠叹道:“你以为我为了扳倒陈婉玉就信口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