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细想一下,就算是我故意刁难周芸宁不给她份例,阮祈当年对她挺好的,她手头上也有不少首饰,哪怕变卖了足以维持她们仨的生活,压根就不需要做针线活维持生计。”
“你东拉西扯的究竟想说什么?”阮禅见父母均皱起眉头不由催促道。
陈婉玉不屑地冷哼:“我要说几年前周芸宁就拿银子倒贴汉子了,她就是个不守妇道的贱人。”
闻言,定安侯夫妇沉默不语,当初阮祈还在的时候,虽然他们不待见周芸宁,不过该给三房东西他们也给了,该给周芸宁的首饰他们也不吝惜。
老侯爷夫妇被说动了,陈婉玉看了眼阮禅,他的出现在计划之外,不过想想说不定经过这回对比之下他能想起自己的好。
“之前周芸宁穷困潦倒自然得装本分,如今她手头宽裕得很,那姘-头在赌场风光无限,醉后吐真言说出来的,那人还说今晚与她有约。”
外头传来了秦若兰的咳嗽声,她等了许久等得有点着急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再耽搁下去只怕就迟了。
“咱们悄悄走一趟烟笼院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陈婉玉嘴角勾起抹冷笑,“难道你们不敢?”
阮耿意味深长看了陈婉玉一眼:“若是你无事生非的话……。”
陈婉玉心中咯噔一下,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话说到这份上她也只能豁出去了。
定安侯夫妇和阮禅夫妇带着秦若兰和云嬷嬷几个人静悄悄朝着烟笼院行进。
走到半道上,远远就见迎面好多盏灯笼正朝这边移动。
大晚上的,怎么这么多人同时在园子里头溜达呢?
云嬷嬷主动走上前,她伫立在小径旁抬高了手中的灯笼,以方便主子们看清楚。
远处那队人马愈走愈近,走在最前头的赫然是周芸宁和阮绵绵。
陈婉玉和秦若兰不约而同退了几步,俩人心中突然有不妙的感觉。
周芸宁在这儿,那石四狗不就扑了个空,枉费她们特地让他早些来,就为了让阮家的人看到这场好戏。
“祖父、祖母。”阮绵绵松开周芸宁的手蹦蹦跳跳率先跑过来,“咦, 大伯父和大伯母也在,你们来得正好。”
听到“来得正好”四字再对上小奶团子灿烂的笑容,陈婉玉莫名心虚。
阮耿夫妇互相对视,心里头的那点担忧消失了,看来陈婉玉是挑唆离间。
周芸宁走上前行礼问安后起身说道:“父亲、母亲,你们也是听到消息赶来的吗?”
“什么消息?”阮老夫人问出了他们一行人心中的疑问。
“咦,祖父祖母不知道吗?衡芜院闹贼,幸好被抓住了。”阮绵绵半转过身躯毫不掩饰给了陈婉玉个算计的冷笑。
阮耿一听这还得了:“咱们定安侯府闹贼,这贼没长眼睛吗?”
“是没长眼睛,府中那么多的院子不去偷,偏偏跑去衡芜院偷东西。”阮绵绵有意无意接口说道。
“人呢?”阮耿本就一肚子火当场撸起袖子,“这小子是来找死的吧。”
“祖父,人抓住了,就在衡芜院,我和娘亲正打算去赶去看热闹,大家一起去看看吧。”
陈婉玉示意秦若兰搀扶住自己讪讪地说:“抓到贼啊,我怕得很,就先回去了。”
“大伯母怕什么呢?大伯父在这儿,正好陪着您。”阮绵绵似笑非笑望着陈婉玉,“再说虽已经搬离了衡芜院,不过里头的东西你们最清楚,正好可以看看少了什么。”